Thursday, July 31, 2008

戳穿中共皇帝的新装(zt)

这个在老 冉的新文章 “官员是这个社会的火药桶 ”


下面的评论才叫好玩。


[匿名] 瓜棚豆架 [222.181.143.*] @ 2008-8-1 7:37:21
小冉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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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xiaoxxiong [61.175.198.*] @ 2008-8-1 7:38:58
希望中华台北能多拿几块金牌
让中华民国的国歌在将近60年后在北京上空再次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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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三民主义 [218.21.71.*] @ 2008-8-1 7:54:24
层层剥笋:戳穿中共皇帝的新装
正方:腐败是个别现象,共产党干部绝大部分还是好的。
反方:这实在不值一驳。大陆人民都知道,共产党的官大大小小站成一排,如果凡贪污就枪毙的话,那么全部毙了肯定有冤枉的,隔一个毙一个肯定有漏网的。
正方:改革开放了,钱多了,这一代(胡)共产党经不起诱惑了。上一代(江),上上一代(邓)还是好的嘛。
反方:胡时代和江时代我们都知道。邓时代又好到了哪里,六四学潮所为何来?不是共产党说的自由化,而是反腐败!
正方:那毛时代的清廉总不可否认了吧。你看三年自然灾害,毛泽东还做表率,不吃肉呢。
反方:那时候搞运动,没什么东西可贪,中下层干部的腐败倒是很少见。但是中共高层在中南海照样莺歌燕舞,不管百姓死活。毛本人姬妃成群,大鱼大肉,却发动他的宣传机器,把自己包装成清廉的模样,真是无耻。顺便说一句,历史学家已证实,那三年风调雨顺,这又是共产党的又一谎言。
正方:那就算共产党49年后一贯专制,腐败,但解放前是他们打败了国民党反动派,这总没错吧,它推翻了蒋介石的反动统治,对中国人民是有功的。
反方:中国有句古话:成则为王败为寇,历史是胜者写的。国共相互之间是死敌。没错,国民党败了,共产党赢了。可想而知,一贯说谎的共产党会把它的死敌丑化到什么程度。事实上,当时国民党是代表民主自由的,而共产党是代表专制复辟,只不过是在革命的名义之下。
正方:你说反了吧?这怎么可能?蒋介石不是个革命的刽子手吗?
反方:当一个恶人先告状的时候,他不是总把好人说成恶人吗?你以为49以后的三反五反,搞大跃进,那么急切的剥夺人民的言论自由是为什么?就是让知情的人不敢开口。毕竟国统区的人民是知道事实的。当共产党篡了正义的合法的国民政府的政权的时候,它当然知道自己是非法的,所以想封住人民的嘴。历朝历代开国的时候总是大赦天下,有共产党那么嗜杀吗?如果它是中国人民选择的,有必要那么做吗?
正方:等等,你说蒋介石的国民政府是正义的合法的?照你这么说,共产党就是搞叛乱夺权的了。你这是颠倒黑白。
反方:恰恰相反,颠倒黑白的正是共产党,只因它夺了权,就利用权力掩盖它的罪恶,给人民灌输假的历史。赵紫阳曾说,如果给人民知道了我们的历史,我们就会被推翻。这就是从49到现在我们一直没有获得言论自由的真正原因。我且问你,抗日是谁领导的?
正方:这是废话嘛,中国共产党是抗日战争的中流砥柱。我们从小都知道的。谁唱过那首歌《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呢?里面不是写着“共产党辛劳为民族,共产党一心救中国,他指给了人民解放的道路,他领导中国走向光明,他坚持了抗战八年多,他改善了人民的生活,他实行了民主好处多。”没有共产党,中国早被日本灭亡了。

反方:我们就是这样相信共产党的。用常识想想吧,37年全面抗战时,共产党有多少军队,只有二万人马,一万三千杆枪枝。而国民党政府拥有270万陆军兵员,10万吨位的海军舰艇和600架飞机的空军。凭什么呀?共产党的2万人马都是天兵天将吗?否则它凭什么领导国民党几百万的军队?毛泽东死前不是说:这一生只做了两件事,一件是打败了蒋介石,一件是发动了文化大革命吗?他为什么不说抗日呢?难道抗日不值得他毛泽东一提吗?毛心虚啊。
正方:太难以接受了!如果是这样,那共产党在抗日的时候干嘛去了。它不是在发展敌后抗日根据地吗?
反方:他们在利用国难保存实力,扩充实力。知道《南泥湾》这首歌吧,“花篮里花儿香”,什么花?说出来吓你一跳,是罂粟花。八路军359旅不是搞什么大生产运动,而是种鸦片!《为人民服务》纪念的张思德怎么死的,熬鸦片时候死的,这样的人死得还重于泰山呐。所谓的抗日根据地,其实是避免和日军交战,甚至还和日军约定互不侵犯!当抗战全面爆发的时候,毛泽东在延安一边喝着红葡萄酒,一边哈哈大笑:蒋介石这股祸水终于被我们引到日本那里去了。这就是中国人民的大救星!
正方:我抗议!你越说越离谱了!历史怎么可能会是这样?我不能接受!那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人揭露出来吗?我怎么不知道?!
反方:你也不想想?全中国的媒体,报纸,舆论控制在谁手里?你能知道吗?有谁敢说呢?他们不是一直强调一定要正面报道吗?
正方:怎么可能?共产党创立的宗旨不是要救中国吗?怎么会这样?!
反方:你又错了。它创立的宗旨根本就是夺取全国的政权,不惜一切代价,而且它是斯大林扶持和直接指挥的。它毫不讳言的承认自己是共产国际的中国支部,从本质上讲,根本就是一个外国势力扶植的党派,它哪里想救什么中国,它就像混水摸鱼,一心夺权,不惜牺牲国家的利益。你想想,国民政府蒋介石就不同意外蒙古独立,毛泽东就很干脆承认了。到底谁爱国?谁卖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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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三民主义 [218.21.71.*] @ 2008-8-1 7:54:42
正方:你把共产党说得太邪恶了。怎么说得像个流氓党派一样?它的指导思想马克思主义不是要实现共产主义社会吗?你不喜欢大同理想吗?肯定是共产党念歪了这本好经。
反方:哪个理论不提出个好听的理想?不然怎么吸引人呢?这是正常的合理的。但是你看看马克思提出的实现理想的方式:暴力革命,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专政。哪个不是反人道的?你看看共产党历史就知道了,为什么共产党都那么嗜杀?毛时代弄死了多少人?8000万呐。红色高棉一下子就毁灭了200万,全国人口的三分之一。就是我们认为比较开明的邓小平在面对六四学潮的时候也杀气腾腾地说:杀20万,保20年。这个嗜杀是有理论根源的呀。
正方:照你这么说,共产主义是邪教,共产党就是邪恶政党,将来一定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了。
反方:没错。
正方:唉,如果是这样,那么共产党真是比国民党还坏。那中国的希望在哪里呢?
反方:你这样说就只对了一半。国民党根本就不坏,而且好得很。孙中山创立三民主义,并以此缔造了中华民国,这是亚洲第一个民主共和国家。孙中山逝世后,蒋介石继承了他的事业,坚持我们大中华民国的国统和法统,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你就想想吧,中国现代出现的文学大师,艺术大师,企业家都在那个时代,都是在民国时代,而且至今未被超越!如果没有民主自由的环境,这些国宝级人物能产生吗?如果不是日本的侵略,和共产党的阴谋叛国夺权,蒋介石先生是可以带领中国走向现代化的。但是我们的中华民国被在革命的名义下的共产专制复辟了,从此大陆一片黑暗,冤狱遍中华。不幸中的万幸,蒋介石先生在台湾把我们的国统和法统传承了下来,直到今天,台湾成了我中国第一块民主自由的地方。所以说,孙华山先生是我们的国父,蒋介石先生是我们的民族英雄,而中华民国才是我们的新中国!我们要做中华的儿女,不要做马列的子孙!

本文是为宣传辛灏年先生的《谁是新中国》而写。每个爱国的人,关心祖国未来命运的人,都应该看看这本书。看完这本书,我们会找到我们的根。此书存于QQ群老杨读书会62694662的群共享中。鉴于本文的“反动性”,很有可能被删除,希望有心人赶紧传发,为了我们的新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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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慕冉 [61.153.180.*] @ 2008-8-1 7:55:23
当一个社会中不少人把考公务员和当官,当成是最好的职业,作为人生最好的投资的时候,这个社会一定是官员的天堂。
  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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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有你 [218.59.116.*] @ 2008-8-1 8:00:59
冉老师早!
当下中国的确被“稳定”压积了太多的矛盾,人民随时都有爆的可能,很多地方已成现实,社会需要一个解压阀,或许媒体解禁言论自由是个于D于民都不错的选择,期待这个美好的开始早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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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牛皮 [125.116.239.*] @ 2008-8-1 8:19:46
这社会的确充满着理不清的地雷.
很多做官的只是混到退休算了,做具体的事,搞不好触到导火线.还是用嘴来处理处理吧.
很明显的,中央的最高头头不就是混混吗?我听资深的退体干部说,这副样子,就是再二年混到退体.
如果民间力量加强了,也有发展趋势.那样中国还有平衡.希望政府不要干涉人民的自由活动.
今年必须信息公开,言论自由.否则就是点燃了导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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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不胖子 [61.160.105.*] @ 2008-8-1 8:26:26
冉兄辛苦了.冉兄的意思好像是改良措施,按我个人意思这应该是行不通的,我想还是得通过"该各"来完成,没有那个利益团体会自觉地,情愿地交出自已牢控制几十年的并因此而获得巨大利益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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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fudan [218.94.94.*] @ 2008-8-1 8:29:10
谁都知道究竟是什么压倒一切。
只有一个标准,就是坚持###领导,就像四项基本原则其实就是一项基本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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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三碗不过岗 [221.5.159.*] @ 2008-8-1 8:30:33
北京16名律师请求查处杨佳辩护律师http://www.bj580.com/html/yitongzixun/20080731/163.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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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icool [221.237.163.*] @ 2008-8-1 8:32:13
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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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小匪 [222.179.238.*] @ 2008-8-1 8:37:37
呵呵,冉老师很乐观呀。。
执政者的自我改良?这恐怕是天方夜谭吧。不知道冉老师有没有看过袁剑先生写的《奇迹的黄昏》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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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猪猪 [121.33.68.*] @ 2008-8-1 8:44:12
冉匪老师早!於無聲處聽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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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bqd [220.114.28.*] @ 2008-8-1 8:44:32
“梅花坚韧象征我们巍巍的大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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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民主 [60.18.42.*] @ 2008-8-1 8:50:38
支持冉老师!台湾拿了金牌,领奖时奏什么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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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zdhbg [211.97.135.*] @ 2008-8-1 8:56:05
奥运年天灾人祸接踵而至,生命如此频繁凋落,是上帝的诅咒,还是腐朽体系的必然?无论如何,我们都该反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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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111 [221.218.2.*] @ 2008-8-1 8:58:27
希望中华台北能多拿几块金牌
让中华民国的国歌在将近60年后在北京上空多(原来这个字是“再”)次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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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猪猪 [121.33.68.*] @ 2008-8-1 9:05:32
希望中华台北能多拿几块金牌
让中华民国的国歌在将近60年后在北京上空多次回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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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老痞子 [121.25.65.*] @ 2008-8-1 9:11:45
冉弟“:向和平奖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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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xx [220.196.62.*] @ 2008-8-1 9:14:43
本人欲在奥运期间上京示威感谢寿司的帮助,现翻译如下,望各位指正,再短小些,谢谢!
释放黄琦,言者无罪!
Release HuangQi, free speech
必须有人为地震中倒塌的校舍负责!
SB. Must be responsible (or: take responsibility) for the collapsed(or:shoddy) schools in the earthquake
警察强权,人民不安!
Stroppy(or: unlimited) police,unsafe(or:suffering) people
杨佳有冤,公开审判!
injustice to YangJia,sentence in public(or: public tr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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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wmwx7 [58.244.171.*] @ 2008-8-1 9:30:18
牛博爱好者群67125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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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高猪 [218.89.79.*] @ 2008-8-1 9:30:28
这里可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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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高猪 [218.89.79.*] @ 2008-8-1 9:30:30
这里可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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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云丹桑布 [203.193.73.*] @ 2008-8-1 9:30:46
释放黄琦,言者无罪!
Free HuangQi, Free speech
这样更工整更有力度

free
adj.
自由的, 大方的, 免费的, 免税的, 丰富的, 空闲的

vt.
释放, 使自由

adv.
自由地, 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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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云丹桑布 [203.193.73.*] @ 2008-8-1 9:30:50
释放黄琦,言者无罪!
Free HuangQi, Free speech
这样更工整更有力度

free
adj.
自由的, 大方的, 免费的, 免税的, 丰富的, 空闲的

vt.
释放, 使自由

adv.
自由地, 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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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wmwx7 [58.244.171.*] @ 2008-8-1 9:30:51
牛博爱好者群67125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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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看客 [123.185.125.*] @ 2008-8-1 9:43:51
非常喜欢冉老师的文章,道理讲的直白、透彻。现在的ZF就像不听话的孩子一样,什么道理都懂,就是不去做,利益使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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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无 [125.118.136.*] @ 2008-8-1 10:04:24
他们的想法是:只要在我任上不出问题就行。趁着在任,能捞就捞,捞的这些卸任后也够吃喝两三辈子了。在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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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无 [125.118.136.*] @ 2008-8-1 10:07:19
他们的想法是:只要在我任上不出问题就行。趁着在任,能捞就捞,捞的这些卸任后也够吃喝两三辈子了。在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官员是这个社会的火药桶(zt)

上一篇: 四川右派不忘痛史
官员是这个社会的火药桶
冉云飞 @ 2008-8-1 7:27:15 阅读(1884) 引用通告 分类: 贡献常识

冉按:这是应广州《同舟共进》杂志之请而写的一篇文章,刊于该刊第八期。要想全尸是很困难的,如能得其此篇之意就算不错,今特刊于此,以飨众位友朋。2008年8月1日7:32于成都



这几年群体事件越来越多,令海内外有识之士高度关切,亦引致吾国民众的不安。诱发群体事件的原因甚多,有不少人探讨,同时也有人提出相应的解决方案。在有的人看来,提出一般的解决方案不过瘾,要来彻底解决的一揽子方案更为耸动视听,如此严重的社会问题,下猛药当然来得痛快。但真正于社会的良性发展,得依靠温和务实的举措来改进。我们都知道说中国加速民主自由制度的改革,是真正彻底抑制群体事件爆发的良药。但在这个利益博弈的时代,要官方立马放弃他们不当之利益,全部还利还权于民,恐怕只是民众单方面的良好愿望。说白了,任何良好的愿望都要靠实力来达成,因民众的博弈能力尚不够,官方利益集团的力量不愿轻易放弃他们垄断的不当利益。没有什么谈判不是靠实力的,要有议价与叫板能力,才能与对方签下相对平等之合同。总体来说,吾国人数虽然众多,但愚民甚久、信息屏蔽,使得不少民众意识不到自己的权益受到相当之坑害,且呈不易团结起来的马铃薯状态,于是强硬的官方便常常不把民众的抗争当回事。



但问题在于,官方应该深刻地意识到,民众权益意识的觉醒,维权意识的高张,所获信息的丰富程度,别说是改革开放初期的八十年代不能比,就是与十年前也大为不同。我的意思是,官方应该务实地逐步还权还利于民,即便你再爱自己的利益,也应该意识到对手的维权意识与能力的增长,给官方带来的新课题。没有什么一以贯之的管理方式值得你为之殉葬,更没有什么放之四海的僵化教条,应该与时俱进。官方应该放下傲慢的态度、死不认错的面子观念,以及只有自己一惯正确的不当想法,务实而温和、依法而理性地推动社会改良,不要把强大的军队与丰盛的税收,当成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迷信来看待。当你把强大的军队与丰盛的税收当作不可一世的迷信之物的时候,这个你本来可以仰仗的工具就会成为套牢你的绳索,让你深陷于对它的迷信而不能自拔,缺乏去寻找灵活变通处理群体事件的动力与办法,最终增加了治理成本,积累了民怨,使得整个社会随时处于动荡的边缘。换言之,不要相信人治,因为是人都有局限,是人都会犯错。受控于人治的人群,没有独立思考能力,因为没有法治的约束,只有把跟着领导犯错当作金科玉律来遵守。事实上,正是由于领导没有制度的约束,往往是他们犯错误后去找公安警察来弹压,让公安警察与民众成为直接对抗的前沿,最终演变成像瓮安事件里民众对公安及政府部门的冲击。



由于我们没有真正能监督政府及官员的制度,因此吏治不靖,官员贪腐成风,大有蔓延之势。当一个社会中不少人把考公务员和当官,当成是最好的职业,作为人生最好的投资的时候,这个社会一定是官员的天堂。换言之,用投入与产出之比来换算,官员无疑是当今社会最好的一个收益群体。他们的收益来得如此轻巧,那是因为民众无法无能监督,媒体不敢或者无法监督,而管理官员的上级则是他们的利益共同体,至于下属他更是手握升迁之大权,没有人敢冒险犯上。总之,一切都朝有利当官者倾斜,这才是当今社会的症结之所在。也许要立马进行系统的全方位的制度变革,还有很大的阻力与困难。说放开报禁,官方或许都会嫌脚步太快,那么官方的确应该开放媒体的批评功能,赋予媒体一定独立而不受制约的批评能力。有这样的批评功能,五月一日起颁布的“政府信息公开条例”才不会徒具空文。信息公开一旦成为政府施政的保障,那么政府领导犯错的概率将会逐渐降低,那些与商人勾结而损害民众利益的拍脑门工程,就会减少,如此一来,由民怨民愤所引爆的群体事件,自然就会减少。



说句实在话,或许不能说现在所有官员都贪,但贪渎的百分比似乎在逐年上升,因为这是制度造成的贪腐。你可以拿政府垄断的数据来压服我,说贪渎的比例在下降,但民众可以从直观的社会风气体察个中大概。一方面你要搞信息垄断,另一方面你又要说吏治在好转,同时还要民众相信你的说辞,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等着你去占便宜。他对着你的电视镜头或者公开时刻也许不敢讲真话,但并不妨碍民愤在私底下潜滋暗长。这就像地壳乃至地幔下的运动,我们很难观察到,但你不能否认地下正在聚集能量,说不准哪个时候就会像地震一样释放能量。而这能量,我们需要准确预报,这准确预报,则需要制度建设。而制度建设,从世界范围来看,诸种制度相较,截至目前为止,只有民主自由才是有效之方。



稳定固然很重要,但稳定不可压倒一切。当一切都被压倒的时候,稳定也就不复存在,只有乱象了。为了暂时的稳定,不惜使用雷霆劈雳手段,看上去很符合“坚决、彻底、全部、干净”的臆想状态,但事实上早已深埋着下次更大规模爆发冲突的引子。此种判断,毋须多么高深的学识,只须对中国的历史与现实稍加了解,即不难侦知。有矛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掩盖矛盾;有利益纷争亦很正常,可怕的是不寻正常之渠道,法律之保障来解决,而是通过黑道或者权力来解决弹压,那种认为权力可以解决一切的傲慢态度,的确害人非浅。这种傲慢态度,使官员们滋生简慢无礼的工作作风,于是拖拉瞒报,管卡压,坑蒙骗,到了不可收拾的时候便祭出武警公安之旗,把他们推到第一线,使用强硬手段,来阻止民情汹汹之民意表达。所谓防微杜见,察小于未萌,不仅是对官员要求甚高,而且更需要制度的保障,才能最终减少群体事件的发生。制度不变革,吏清不靖,一些官员难免因为托大、傲慢、思维僵化、贪墨捞钱、打压民众、与民争利,而成了民众的对立面,成了民众的对立面就不可避免成了社会的不安定因素乃至火药桶。2008年7月16日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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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July 19, 2008

我们对警方逮捕黄琦的抗议(转)

还是 冉云飞的。就冲王怡这公开的签名,虽然我很支持方舟子,但如果一定要我从中选一个,当然是王怡了。我很理解方舟子,自十几年前,从民主救国失败后,转而用科学来救中国。虽然科学和民主两个都不可或缺,但当前的中国,实在是民主自由的需求要高于所谓的科学。要知道,一个掌握了科学的独裁体制要比历史上任何独裁体制还要恐怖。方舟子如此做,当然有着现实的意义,一个是的确对社会有帮助,第二,其实是最重要的,也就是对他自身的安全有保障。虽然因为他对某些专家和厂商积了怨,但只要不于党和政府为敌,他依然是最安全的。这一点,老方心知肚明。老方就是想在不触及党和政府最根本利益的同时,也能用自己的方式来对中国的发展作出贡献。这就是我对老方最好的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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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警方逮捕黄琦的抗议
冉云飞 @ 2008-7-20 6:40:29 阅读(2921) 引用通告 分类: 人类灾难



冉按:四川大震给民众所带来的灾难有目共睹,天灾我们可以忍受,但人祸却不能忽略。救灾和灾后重建需要社会各方面力量的参与,不只是纳税人所养的政府理所当然应该做好此一工作,而且诸种民间机构与团体,也参与了大量的救灾和灾后重建的工作,给灾区人民带去大量的关爱,弥补了政府救灾过程中之不足,为推进民间社会的良好健康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同时也为中国社会的平稳良性改进做出了相应的示范。

可是,自从地震救灾特别是灾后重建以来,中央政府特别是四川省地方政府对诸种有关灾后重建的事,控制诸种不利于他们的信息。尤其是对于学校垮塌事件的调查以及受害学生家长的维权,倍加打压。这种不利于社会稳定和灾后重建的事,引起了诸如像黄琦这样的维权人士的极大关注,并给予适当的援手,也算为已经比较紧张的官民冲突寻找一种平和解决的突破口。可是地方政府却利用手中的公权力,粗暴地对待像黄琦这样在灾后重建中做了许多实事的人。据有关方面的信息所知,像黄琦这样被逮捕的四川维权人士,还不只是他一人,至少还有绵阳的曾宏玲、广汉的刘绍坤尚在羁押未判之中。我们呼吁警方保持克制,拿出依法的诚意来办事,而不是彰显一直以来的傲慢,增加社会的紧张和官民冲突。一个社会的良好发展,始于诸种利益的良好博弈与公正解决。有鉴于此,我们抗议警方对黄琦的逮捕,以及对曾宏玲、刘绍坤的羁押。下面是我们几位朋友对于黄琦先生被捕的抗议意见,欢迎朋友们转发、传播、关注。2008年7月20日6:41分于成都







我们对黄琦因参与救灾被成都警方逮捕的声明



王怡 冉云飞 廖亦武 李亚东





致成都市警方、政府、人大及广大市民:



2008年7月19日,我们在朋友聚会中,得知自6月10以来被成都警方刑事拘留的黄琦先生,已于今日下午,因“非法持有国家机密”的罪名被正式逮捕。

我们与黄琦素不相识,但尊敬他创办“天网”、致力于公民维权的努力。我们知道他曾因此坐牢,并在狱中遭受不当待遇,出狱后留下脑部疼痛等多处后遗症。我们尊敬他在此情况下,仍然坚持从事“天网”的民间维权活动,尤其是为六四受难者家属唐妈妈争取政府补偿金的努力。

作为经历了512大地震的几位四川知识分子,我们尤其尊敬黄琦先生在地震后,参与民间震后救灾的工作。我们知道他在灾区为灾民提供力所能及的物资援助,也与地震罹难者学生的家长有所联系。

但我们非常不理解,一个普通公民参与救灾、了解灾区真实情形,这和“国家机密”有什么关系?我们也曾以普通公民身份,参与过一些灾区救助的工作。我们和黄琦先生一样,也和成千上万在灾区的民间志愿者一样,因此了解到一些非官方的、甚至与媒体的报道不完全一致的信息。可是,难道一个公民从媒体以外了解到的信息,就属于“国家机密”吗?难道国家天然地拥有一切社会信息的所有权吗?难道一个公民有幸(或不幸)见到或听到了一些和政府口径不一致的信息,他就“非法持有国家机密”了吗?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每一个和黄琦说过话的灾民,都非法持有着国家机密。换言之,一旦他们成了灾民,他们就同时成了“国家机密”或携带国家机密的病毒。成都和四川警方应该逮捕每一个和黄琦有过接触的灾民,而不是仅仅逮捕黄琦一人。或者至少把所有灾民都隔离起来,免得我们一和他们说话,就触碰了国家机密。

基于法治的常识,我们知道所谓国家机密,第一是不为一般公民所知,第二是国家事先采取了保密措施。换言之,凡是能在大街上看到的事,都不是机密。凡是在大街上看见裸体,一定不是看见的人有问题,而是被看见的人有问题。也就是说,一个非国家机关的普通公民,除非他以非法的方式刺探、偷窃被国家机关预先加以保护的信息;否则,他所知道的任何信息,都不可能触及“非法持有国家机密”这一罪名。

因此,我们对成都警方因黄琦先生参与震后救灾而逮捕他、构陷他,不得不表示强烈的质疑、反对和抗议。尽管我们看出,地方政府似乎不太喜欢民间的救灾志愿活动,但成都警方逮捕黄琦的事件,仍然是令人震惊的。我们只能理解为这是对市民社会的一种否定,对民间的一次粗暴和傲慢的挑衅,也是对这个刚刚遭受地震的省份的一次羞辱。

我们基于个人的经验和良心,不相信这是一次公正的逮捕。但我们希望成都警方能以尊敬法治、尊重公民权利,同时也是尊重自己的方式,来处理这一案件。我们主张并支持媒体、网络和民间可以自由地报道和评论这一案件,我们更加鼓励成都和其他地方的知识分子、市民和媒体,更多地站出来质疑和批评成都警方,以公民的正当方式,帮助政府尊重他自己制定的法律。

我们呼吁成都警方对黄琦先生,不要采取任何刑讯逼供等违反法治的野蛮做法,呼吁成都警方准许黄琦先生的委托人可以与他见面,呼吁成都警方不要以非法的方式,继续骚扰、威胁黄琦身边的天网义工。

我们不愿这一案件,成为奥运年中又一次引起国际关注的糟糕的人权记录。但遗憾的是,我们怀疑成都警方正致力于这样做。作为中国的知识分子,我们也不愿看到中国的人权状况总是遭到其他国家人士的批评,所以我们只好硬着头皮,率先批评自己的政府。

希望成都警方和成都司法部门,也能在这个案子中有率先的回应。愿我们的批评、抗议和政府的回应,都能成为对成都、对中国的祝福。





2008-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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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牛逼犯 [60.212.132.*] @ 2008-7-20 6:49:44
你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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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gen126 [60.161.197.*] @ 2008-7-20 7:01:22
我想起了周星星的搞笑片,一个瞎子被以偷看国家机密罪枪毙了。看来周星星的片子并不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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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粪 [116.24.189.*] @ 2008-7-20 7:15:08
一切为了狗p奥运让路!!! 坚决支持冉老师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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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红色恐怖 [116.11.177.*] @ 2008-7-20 7:40:54
坚决支持冉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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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任远 [69.248.26.*] @ 2008-7-20 7:43:09
支持. 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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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一腔不屑 [219.147.22.*] @ 2008-7-20 7:51:21
在这个国度,这样的社会,任何有良知的民众都有自己的看法。孰是孰非,自有公断。一切的强横和野蛮,都将留给历史去评判。
作为老百姓是被剥夺了任何知情权和人身权的,没有公正,没有发言权,是任人摆布的羔羊。
想抓就抓,想判就判,想要讲理?门的没有。这就是中国的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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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不解 [218.19.3.*] @ 2008-7-20 7:52:09
我口袋有一张人民币。
人民币印刷时版面有暗记,暗记属国家机密。
我是否属于“非法持有国家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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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民主 [61.137.136.*] @ 2008-7-20 7:56:47
抓你怎样?判你又怎样?我专制我作主!民众醒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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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不想多说 [221.122.178.*] @ 2008-7-20 7:59:44
记住今天的事,若干年后,历史会给予公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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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民主 [61.137.136.*] @ 2008-7-20 8:00:01
德国电视名主持人中国拍片归来谈中国社会


德国之声:您报道了一位姓岳的老人进京上访,控告当地政府没有给予任何补偿就对私宅强行拆迁的故事。当时您的拍摄小组在驱车前往老岳家的路上,被中国安全局和警察拦截了近3个小时。这3个小时您在想些什么?当时觉得害怕吗?

斯洛姆卡:当时有5辆安全局的车和5辆警车围绕着我们。我们只是采访一个中国老人,很显然,当地政府很害怕他们腐败堕落的丑闻被泄露出去。我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怕的,只是担心如果拦截的时间太长,天黑了在偏僻的地方行车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还担心当地政府有可能会找老岳的麻烦。我们给他介绍了一位律师,帮助他尽可能地通过地方政府对拆迁不给补偿这件事一个合理的解决。我们故意让当地政府和公安机关知道,我们每天都给老岳打电话关注着这件事的进展。

德国之声:安全局的人和警察开的都是奥迪车或者大众车,您会不会觉得很幽默?
斯洛姆卡:一开始我感到很惊讶。后来我的翻译解释说,在中国开黑色奥迪A6,车窗是深色的会被立刻想到是安全局的车。这同之前我对贸易促转变(Wandel durch Handel)的想象截然不同。

德国之声:此前您在接受德国一家媒体采访时曾说过,您在中国经历的文化休克是,您发现在一个独裁专制国家竟然出售劳力士、香奈尔、Gucci等品牌的奢侈品。您认为中国在结束毛泽东时代30年后的今天依旧是一个独裁专制的国家吗?

斯洛姆卡:我没有在中国生活多年的经历。现在我只能从中国人以及在中国生活过很长时间的德国人的讲述谈我的印象和看法。这些年来中国的发展变化显著惊人。现在的中国肯定和毛的时代完全不同了。但是依旧是一种独裁专制的政体。人们不能自由地讲述自己的意见看法,媒体缺乏自由,批评者被投入监狱,地方腐败现象严重,整个国家只有一个党,一种世界观,没有权力制衡。对我来说,这些都是独裁专制的标志。
德国之声:现在您对中国的看法同去中国之前有什么不同吗?

斯洛姆卡:现在我对中国的看法包含了我个人的感情在内。我在那里认识了令我感动的人,让我为他们感到担忧的人,比如说老岳。我亲自看到了中国,经历了中国,看待中国的方法和态度肯定也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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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2 [121.234.53.*] @ 2008-7-20 8:03:42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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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小瞰 [125.123.96.*] @ 2008-7-20 8:16:33
还我黄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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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小胖子 [61.160.105.*] @ 2008-7-20 8:22:40
冉兄,辛苦了.
昨晚知道这消息之后,一直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现在看到冉兄的这么文章,觉得我应该把这篇文章广为传播.也算为黄琦兄做些什么.社会不能再这么和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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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这个声明用处不大 [119.4.95.*] @ 2008-7-20 8:27:34
但是,我觉得,还是要说出来,要让当局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的甘愿哑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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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ice [87.79.28.*] @ 2008-7-20 8:29:58
支持下
转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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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有你 [218.59.113.*] @ 2008-7-20 8:30:16
理解、支持并祝福黄琦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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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HackerYao [221.225.9.*] @ 2008-7-20 8:33:55
很多人是要到他需要别人呐喊的时候才意识到呐喊的重要性,我不幻想很多人会呐喊,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在生活和工作中维护好自己的权利的人已经属于中国的稀缺人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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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支持 [124.93.242.*] @ 2008-7-20 8:44:30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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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yr [125.33.8.*] @ 2008-7-20 8:46:00
虽然我的这声音不大,但我也要喊他一声!

支持你这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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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SUD [221.10.9.*] @ 2008-7-20 8:46:35
怎么办才好呢?有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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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lsy001 [202.105.147.*] @ 2008-7-20 8:47:40
支持冉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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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白咏冰 [58.31.94.*] @ 2008-7-20 8:49:11
偶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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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lsy001 [202.105.147.*] @ 2008-7-20 8:52:24
13亿人都听说一点小道消息,都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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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小心点没错 [59.46.110.*] @ 2008-7-20 8:54:36
冉云飞,为了你的家人,儿女还是少说点吧。
发现你有点过激了。
这样下去,会让亲人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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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共党该死 [58.83.217.*] @ 2008-7-20 8:56:17
反了你,想网络起义吗?呵呵,我的专制我做主,你种你们反啊,我党是最大的黑社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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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披 [122.96.168.*] @ 2008-7-20 8:56:20
我把文章转到我的博客了http://changlangke.ycool.com/,知会一下冉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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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共党该死 [58.83.217.*] @ 2008-7-20 8:57:44
我心中有大恨,我想消灭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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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群芳 [222.241.216.*] @ 2008-7-20 8:58:03
抗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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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老痞子 [121.25.65.*] @ 2008-7-20 9:03:28
尽我们的能力救黄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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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野狐一禅 [125.70.227.*] @ 2008-7-20 9:05:51
今天抓黄琦,明天就抓李琦,等到抓到你时,己没有人在网上为你呼吁了,警方出此怪招一一持有国家机密罪,这是对此国家有法的戳破,有人权的揭穿,至于那新三民主义,权为民所用等,以民为本等,都是讽剌。承诺奥运举办要改善中共的人权,却是更恶化了,在其人权坏记录中,还有一个陈道军在押并己捕了哩!他只是反对彭州石化污染工程,写过“起来,不愿绝种的成都人”而己。在下支持四书生的抗议,要求立即释放黄琦!

官方十大愚民神话(转)

这是来自于又一个我所敬重的人士: 冉云飞。也是牛博的一位博主。佩服之至。只是不知他这样的NB还能挺多久,老觉得我们的党不会容忍他太长时间的。这不,黄琦不就被抓起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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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十大愚民神话
冉云飞 @ 2008-7-19 8:34:18 阅读(12746) 引用通告 分类: 贡献常识



六十年来官方制造的诸种愚民神话甚夥,如果选十大愚民神话的话,肯定各自都有自己的表述。我初步择如下十条作为我所选的官方十大愚民神话,朋友们可以列出自己的十大愚民神话,并给出自己的理由,以便大家互相交流,从中了解意识形态之毒荼对我们的权利与智商之伤害。



一:伟光正。针对伟光正的所有批评都是“反动言论”。

二:大救星。星空里没有大救星,人类也没有,可是中国却有人制造这样的垃圾神话。

三: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就没有”的句式,以再生父母自命,好像中国人数千年活下来,就是等着他们来拯救似的。

四:爱国神话。爱国神话中最精彩的来自于要爱政府及爱党的李代桃僵。

五:代表最大人民群众利益。那少部分人之利益没代表着,那么最广大人民群众利益,也只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至于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只不过是一种意淫,批评政府就是颠覆国家,才是实打实的对你利益的侵犯。

六:人民神话(人民币、人民政协、人民代表大会、人民出版社、人民路、人民大救星、人民助学金)。人民和爱国一样,都成了一个无所不在的避孕套。

七:解放(解放鞋、解放牌车等)。四九年是个分水岭,其实是脱离虎口又进了更加凶险万状的狼窝,解放云乎哉?

八:等额选举。这种侮辱国人智商的把戏玩得太多,其违背逻辑如同不过脑子的“稳定压倒一切”。

九:主旋律。提倡主旋律就是鼓励造谣,所谓主旋律者,就是主子的旋律。

十:党妈妈。“党啊,亲爱的妈妈”,能够把党与妈妈这样的词汇联在一起,充分表明了中国人作为奴才的聪明才智。著名的“小明作业题”是众所周知的:国家已沉睡,党在玩社会,社会在呻吟,人民在流泪。



2008年7月19日8:34分于成都
© 日拱一卒,不期速成。非商业性转载,请全文转载并署作者名。商业性使用,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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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zql [58.39.117.*] @ 2008-7-19 8:42:43
真是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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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lsy001 [58.60.39.*] @ 2008-7-19 8:46:09
看着过瘾!重要是让大家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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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lsy001 [58.60.39.*] @ 2008-7-19 8:50:15
为什么在前苏联及东欧愚民不下去了,在我朝还大行其道,正是怪!叹国人的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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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一溜 [121.231.180.*] @ 2008-7-19 8:50:52
匪哥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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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lsy001 [58.60.39.*] @ 2008-7-19 8:51:27
为什么在前苏、联及东、欧愚民不下去了,在我朝还大行其道,正是怪!叹国人的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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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胆小鬼 [116.234.88.*] @ 2008-7-19 8:59:55
岂不闻五十年代百花齐放,引蛇出洞乎?同志们谨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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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每天都在心痛 [123.185.59.*] @ 2008-7-19 9:01:56
这该是开启民智的冲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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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pimpz [121.16.166.*] @ 2008-7-19 9:05:57
小弟孤陋寡闻,“伟光正”是指的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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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有你 [218.59.113.*] @ 2008-7-19 9:06:02
冉老师、各位牛博盆友大家周末好哈!
只要醒了的人始终保持清醒并坚持呐喊,被关在铁屋子里的人终究会醒而破门。
坚守乐观主义并自嘲笑人,是享受苦短人生的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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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小胖子 [61.160.105.*] @ 2008-7-19 9:08:26
恐吓加愚弄,也不能怪国人之奴性.愿越来越多的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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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枪放炮 [116.228.0.*] @ 2008-7-19 9:08:56
首先,作为一个政府他就有引导群众的职责,
如果他不能引导舆论那他這一个政府就是失败的。
我想,我们只是被引导的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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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阳离子 [61.157.235.*] @ 2008-7-19 9:09:09
冉老师,让国人明白这些不容易啊!这么些年很多人都习惯了,强奸的滋味就当是做爱的高潮来享受吧!

希望你的文字能唤醒更多国人那麻痹的大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也能看到政治文明的曙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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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gentlestwolf01 [222.134.81.*] @ 2008-7-19 9:10:14
1.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人民吃不饱……”
2.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坦白不会宽,抗拒会更严。
3.按劳分配,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动者不得食。尤其是在事业单位,按同一标准得,多劳多累多错,少劳少累少错,不劳不累不错。
4.让一小部分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动后富,最终实现共同富裕!一小部分人先富起来了,先富越来越富,最终贫富差距越来越大!
5.学习雷锋好榜样!雷锋好榜样?
6.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病句?
7.希望工程。失望工程。
8.白手起家,勤劳致富。白收起家,勤捞致富。
9.植树造林。植树造零。
10.民主选举。明主选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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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草民 [117.32.154.*] @ 2008-7-19 9:10:37
还有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戴着团徽的中学生,急着专政(转正)的预备党员大学生。看这就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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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我看不见得。 [58.35.202.*] @ 2008-7-19 9:11:54
我看不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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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枪放炮 [116.228.0.*] @ 2008-7-19 9:13:31
民众本身就是愚蠢的啊。
我们国民的素质,不说了,毕竟知识分子再多也只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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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gentlestwolf01 [222.134.81.*] @ 2008-7-19 9:13:35
为革命,保护视力,眼保健操,现在开始——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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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先队员 [61.186.158.*] @ 2008-7-19 9:13:50
档里个党,档里个党,档里个党来个档里个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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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gentlestwolf01 [222.134.81.*] @ 2008-7-19 9: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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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你想脱身? [124.128.61.*] @ 2008-7-19 9:20:18
为什么在前苏联及东欧愚民不下去了,在我朝还大行其道,正是怪!叹国人的奴性!
$$$$$$$$$$$$$$$$$$$$$$$$$$$$$$$$$$$$$$$$$$$$$
他妈的 就跟你不是这里的人似的 事实说明-陈胜吴广知道自己万劫不复的时候才会高喊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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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我本善良 [121.204.254.*] @ 2008-7-19 9:22:07
神话终究是要破灭的。只是这残局如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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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想想就好笑" [116.77.161.*] @ 2008-7-19 9:24:13
冉老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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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hehehe [60.209.129.*] @ 2008-7-19 9:26:52
有的人确实相信了这神话,是真的愚民
有的人自己不信却让别人相信,是所谓的人民公仆
更多的人不相信却不敢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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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引车卖浆 [58.39.61.*] @ 2008-7-19 9:27:27
顶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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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引车卖浆 [58.39.61.*] @ 2008-7-19 9:30:43
我来加两个臭名昭著的:中国特色和与国际接轨。话语权在手,左右逢源,正反都是他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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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gjqe [58.209.156.*] @ 2008-7-19 9:33:14
奋笔以醒世,然奋笔不足以除暴政,终有一日,民众会奋起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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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今天天气哈哈哈 [58.244.114.*] @ 2008-7-19 9:37:14
“抗日的中流砥柱”

这个骗了我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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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最后一句 [123.53.153.*] @ 2008-7-19 9:42:28
冉兄,最后一句还是用人民在流泪好,押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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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光之前 [222.80.46.*] @ 2008-7-19 9:42:30
1、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人民是个不能分撤的集合词,接近虚拟名词,任何人及集团都不可能做到10%。这是一个接近童话的神话
2、人民公仆。它的反面是人民公敌,属于非理性的极负煽情的阶级斗争政治用语,一般要么走向它的反面,要么人民公仆就会轻易的凌驾于人民之上。
3、太阳最红,太阳不是最红的。
4、3个代表,其内容是上嘴唇遮天,下嘴唇盖地。
5、没有绝对的自由。当自由一出现时,一发展时,一运作时,它本身的基础就是相对的。就是说“没有绝对的相对自由”,这是一个笑话。
6、大国崛起。现代的大国不是以国土面积和人口来衡量的。还未成大国或自封的大国何来崛起,再说崛起是何意?这也不是个明确可以界定的词。
7、稳定压倒一切。其实是走向极端恐怖主义的代名词。
8、国情不同。是一个随时拿来推脱责任的借口和表现政绩的皇冠。“国情不同”是唯一中国党政府与时俱进创招的词汇组合神话。意思是说:其他国家没有什么国情,就是有也各个相同。
9、党的领导。法治必然虚脱,人民代表必然附庸。
10、经济奇迹。赢政在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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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人民心声 [58.245.117.*] @ 2008-7-19 9:42:42
不说什么废话了!顶一个!!

Wednesday, July 9, 2008

十亿消费者(读书介绍)

http://www.yeeyan.com/category/BillionCustomers

十亿消费者

有机会当好好读读。自感,自从有了电脑,读书的时间大大减少了。惭愧。就是,看得色情小说要比以前多了。

五月二日在《亚洲周刊》的演讲(转)

一个真正的牛人。原文是繁体字,需要请看以下链接。该文转自他在牛博的博客。


五月二日在《亚洲周刊》的演讲

冉云飞 @ 2008-7-10 7:47:14 阅读(1002) 引用通告 分类: 贡献常识

冉按:大地震前曾短期在港停留,主要事情如下:其一,到凤凰卫视与梁文道兄一起做了期关于愤青与爱国主义的节目;其二,应独立中文笔会之请发表“博客写作与言论自由”的简短演讲;第三是应《亚州周刊》总编邱立本先生之请到明报工业大厦与他们杂志的采编人员做了个交流。今承马楠MM整理出来发予我,因为近来时间不敷应用,所以还没来得及全面校订,只是在个别名字上稍作了修订)(还有许多人名地名都没有修订)。具体的内容,还可以有修订,或许将来自印书籍时,以作为一个演讲的完本保存下来。这次演讲与交流比较长,请朋友们耐心看,十分铭感。2008年7月10日7:57分

亚洲学堂」零八年第十五堂(5月2日星期五下午四时)

主讲人:冉云飞

讲题:中国民间维权运动:以成都为例

主持:邱立本 亚洲周刊总编 陈庆源 亚洲周刊策划总监

记录:马楠



感谢诸位邀请我来跟大家分享一点我在内陆民间的思想和民间运动方面的体会,因为我本身是参与者,这里面可能有些项目我是深度参与者。我希望能够给你们带来一点比较特别的一些感受,我觉得是大陆的政治上的进步与香港是息息相关的。香港人在为大陆人争取民主上作出很多的贡献。这一点我是毫不隐讳,而且是非常感谢,我们内陆,我们有我们自己的一些基本的现状,肯定和香港是很大的不同。那麼我就想,以成都为中心讲一讲思想上的维权,首先就是讲以成都为中心的自由主义的力量和势力的形成,这种形成当然不是说一个组织,中共最忌惮的是一个组织,我们也就不去挑战它这个底线。现在除了民主党以外,中国民主党,像杭州的民主党,他们挑战这种底线。目前为止,我们没有挑战这种组织意义上的底线,因为至少在我看来,成都没有那种,完全要走政治道路的,我们只是争取言论自由,争取权利意义上的自由,而不是那种意义上的自由。可能成都在这方面不够发达,原先其中有两位已经被关过,但是现在出来了,好象也比较式微了在成都影响也不是很大了,其中刘贤宾(音)先生、欧阳懿(音)先生这两位关过,但是即便不参与组党,成都也是各个方面,我觉得作得不错,八十年代的话从官方的角度讲,八十年代出了一套非常好的书,可以这样讲,二十年来中国文化的啟蒙和发展,这一套丛书是不能越过的。这套丛书叫做《走向未来》丛书,《走向未来》丛书可以说是二、三十年来,自改革开放以来,四川的出版社唯一拿得出手的一套真正意义上的丛书。其中当然有金观涛、刘青峰,有前不久死掉的包遵信先生等等,这些人都是编委,其中有很多人在六四过后已经流亡海外,在国内已经被禁声不能发言。这套丛书出版的时候,我在读大学,可以讲我本人就是受这套丛书起来的,这套丛书的影响是相当相当大,成都的民间土壤和民间资源,虽然它是官方的,但是它带有很大的民间性。



第二就是成都有个《野草》,这个《野草》办了26年,78年到04年,26年被彻底封掉。彻底封掉是什麼原因,是2004年那个张宪中(音)图书360周年,我、王怡、流沙河先生包括流沙河先生的太太,我们共同出了一个叫做《张献忠成都大屠杀360周年》。这个《野草》是自印的刊物,存在了26年,这个自印刊物中有些人在海外了,比如说蔡楚,就是博讯的蔡楚,就是《野草》的早期的作者之一。包括现在开放的蔡咏梅,认识我说的这拨办《野草》杂志的人,这个《野草》其中文学的分量并不是很重,里面的小说创作和诗歌创作在我看来还是比较一般,但是里面的时政内容和杂文的话,可以说是民间地下的土壤,在文化界大家都很清楚。因为2004年我们纪念最后一期,就被四川的成都的国安,就是国保,被禁掉了。其中的话还涉及《野草》杂志的主编陈墨的太太被关押,现在都还在。为什麼海外不知道他太太被关押的事,因为他太太是一个厂的厂长,那个厂是一个街道厂,本来是一个残疾人的街道厂,做得相当好,但是你要知道,中共它打压异见人士,采用的是政治经济化,它不用政治来做,因为用政治来做成本比较高,因为海外反弹比较厉害。用经济做,一下就发不出声,谁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真的。它这种事也做得很多了,比如说像你出了一本令共產党很反感的书,对不对,它要做,它也许不禁作者,它要禁出版社,它说我这个是行政处罚,它采取这样的方式是降低它的管理成本,还有降低国际社会上对它的的反弹。这是我说的第二点,就是《野草》杂志。



第三是最近被关掉的《文化人》,他申请的书刊号是香港的刊号,也被禁掉了。这也是《野草》杂志当中分离出来的一拨人,从2003年开始办这个杂志,今年被封掉了。因为那里面发了很多人的文章,余杰、王怡、肖雪慧、廖亦武,可能以四川的为主,但是外地也不少,包括四川在外地、在外省的,徐友渔、胡平等等,这些人的文章,这样的话肯定很犯大陆的忌,那麼这是第三的一个,就是《文化人》杂志。



第四个是六四天网,六四天网这个网站还在,这个影响非常巨大。主编、主办人叫做黄琦,曾经进过监狱,这个也是非常厉害的一个人,现在这个网站还存在。他为六四死难者,周国通(音)的母亲,姓唐,唐什麼名字我忘了,那个周国通(音)死得很惨,十五岁在成都人民南路派出所被活活打死,就是在6月4号还是5号左右。周国聪的母亲在黄琦的帮助下向成都讨到了大概是七万块钱的赔偿,这可能是国内首创。这个七万块钱的赔偿当初还引起了很多不同的意见,包括丁子霖,包括刘小波,有不同的意见,就是说不应该接受。然后我就专门在我的博客上发表了,我说维权应该允许多元化,维权应该允许多种方法。因为中共太过强大,每个人跟它耗不起。这个周国通的母亲生活很不顺利,她年年上访,被国安、公安围剿。生活在那种恐惧当中,生活很贫困。我主张,周国通的母亲接下这笔款,哪怕她跟中国共產党说我不再上访,我说这个事都不影响历史上会好好地评价这件事。周国通这个母亲,她不存在她不可以翻案,历史不可能因为熄诉了过后,历史会改变。不会改变,因为每个人的具体情况不一样。当初丁子霖先生我很佩服,就是这个有小小的不同的看法,但是并不表明我对他的尊重会有所减少,一点都没有。那麼就是在这种意义上,黄琦和周国通他们做出了这样的贡献,我觉得这个是不错的。然后黄琦为当地的成都的,比如说温江、成都的太平村等等,失地农民维权,作出了很多实际的事,说白了就是争取了很多利益,而且现在依然在艰难地做,我觉得是非常好。



第五点是草堂读书会,草堂读书会是个民间读书会,大概是办於2003年到2004年,这个草堂读书会现在还在办。因为2005年王怡和餘杰的白宫事件过后,王怡就跟现在的主办者周鈺樵先生產生了一些分歧,这些分歧当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我尊重双方都有自己的选择,我觉得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没必要搞成为了革命搞统一战线,虽然从效果上讲这是很大的损失和危害,但是我觉得那种为了效果为了策略而临时的统一,当然从效果是讲是非常好,但是从自由主义角度讲也未必一定就非常好,反正我是很理解他们双方。那份当初做的时候,王怡退出来的时候,其中我也是很多场次的主讲人,包括我讲右派研究。右派研究一讲出来就被国际商很多网站转载,翻译成英文。草堂读书会包括中文也在海外网站、国内网站转载很多,后来我也是没有参与,过后他们现在还在做,我也是很敬佩他们。虽然我不参与,但是我不詆毁,我还是说他们做得不错。包括周鈺樵,他最近得到自由圣火,好象是哲学奖。我也很祝贺他,他们现在还是在做,讨论土地问题、失业问题,包括言论自由的问题,包括成都和四川的下岗工人和农民工的问题,他们也在做一些非常不错的事。



第六个是成都的地下教会。地下教会在成都的发展还是很厉害,大概可能在我看来可能有几十万人,那个样子。他们不和国家意义上的三字教会重叠的基督教,他们不去那种被官方教堂控制的地方做礼拜,不做圣经的查经。他们不做那些,他们是自己在家庭里面做。当然,其中比较有名就是,比如王怡现在所在的教会,叫做“秋雨之福”这个团体。王怡和余杰是基督徒。很多朋友都是基督徒,只有我是孤魂野鬼,我确实比较懒,对我自己信不过,我不是信不了主,我是信不了自己。“秋雨之福”这个团体做了很多很好的事,做了很多善举、义工,还有联合一些社区发放衣服、关注民眾的生活,同时和北京的三都教会,就是余杰所在的教会,联合举办了一个杂志,这个杂志叫做《橄欖枝》。这个杂志水平很高,绝对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基督教和自由主义结合方面的刊物,它当然是内刊,也是一期一期地出,也很不错,王怡这个人,外面对他有很多杯葛,我认识余杰十年,王怡八年,我也是特立独行的人,这麼多年,他们这麼多事过后,我依然认为他们是朋友。有些人经常想问我又不敢问我,为什麼,因为看到我跟他们还好,我说没什麼,没什麼不可以问,你随便问。但是我说也许他有些做法也许不是很同意,如果换了是我,当然我不是基督徒,我不配谈这种事,因为我觉得对於自己不清楚的事情,应该保持缄默。我不保持缄默,我应该保持一定的谨慎。自己不清楚就不乱谈。但是以我这麼多年跟他们的交往,走得那麼近,我依然很佩服他们,这由於我告诉你们的基本看法。也许你还是有不同看法,那没关系,我只是告诉你,我就是这样来认识人的。我认识人当然会从大处看,但是我也会从小处看。我举个例子,王怡和余杰对夫人相当相当好,非常好,在信基督教之前就相当好,我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我对太太就不够像他们那样好,但是我这个人见贤思齐,后来我太太觉得我还不错。这个都是因为我有好朋友的原因,一个好朋友胜过一所学校,我受到了很大的教育。



第七点就是茶馆的恳谈会,成都是整个中国茶馆文化最发达的地方。北京也好、重庆也好、或者别的地方也好,都不一样。北京大家都知道老舍先生写过著名的话剧叫做《茶馆》。但是实际老舍先生本人很少逛茶馆,而且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之后,茶实际上他参与是很少的,而且茶在北京人生活当中所占据的位置据老舍和另外一个研究,据舒乙,就是老舍的儿子和另外一个老舍研究专家,茶在北京所占有的份额是很小的,地位比较小。但是成都人不一样,成都真是可以这样讲,别人开玩笑说,你不泡茶馆,就是在去泡茶馆的路上。就是那种感觉,确实相当相当多,而且以前在49年以前,茶馆很厉害,茶馆就是很多袍哥组织的地方。袍哥组织就搞地下活动的窗口。它形成了很多议政的小团体,就是议论政治,尽管堂口上写著“莫谈国事”,其实谈国事的人相当多,而且就去做。现在也是这样,成都人当然谈的国事很多时候是打麻将、喝茶、聊天或者休闲,议论议论就会开始议论一些大的事,议论大的事,成都人和北京人不一样,他首先是调侃,没有那麼庄严,没有那麼神圣不可侵犯,让你感觉到到可笑,任何一个事在他们看来就是可笑。没有那种庄严的口吻说,今天我见了某某某,脸上洋溢著骄傲的情绪,他没有,他就是那个人也不过如此。现在的茶馆,每周星期二的一个茶馆,那些退休的很多人,都在一起,分两拨人,一拨像流沙河先生这样的人,主要谈文化。谈文化当然会反对党文化,就是说谈真正传统的文化,这拨人以流沙河为主,他现在出的书只是他冰山一角。因为我跟交往二十年,我们每个星期天也在一起喝茶,就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谈,天文地理,包括姓氏乃至下水道等等,都谈,就是说无所不谈。谈这些的话,他整个来说形成了这样谈事,大概是几十个人上百人去听,这个就是你买碗茶就可以在那里听,就是在一个茶馆,叫做大慈寺,很著名的一个寺庙叫做“大慈寺”,我家就住在大慈寺对面。还有另外一拨人,就是57年被打成右派的,这一拨人很厉害,八十几岁了,他们现在都在写回忆录,现在可能在打成右派的群眾当中,成都人可能有几十个右派在写回忆录。你想想,很多人开始都很害怕,待会我会讲,他们为什麼现在渐渐不害怕。这是成都这样的一个土壤造成的结果。成都这个土壤,待会我会讲,大致上有两群。



第八个就是另外一群,跟这群有所区别。58年他们才18岁以下,大家都知道57年的反右,但是不知道58年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伍先生,把那本书拿出来给他们看一看。我这回没想到会到这儿来,不然的话我可以带给你们做资料。这个书,内部印的,我先讲,大家可以传观,这本书叫做《五八劫》,就是共產党的历史上,或者古今中外的历史上都没有整个未成年人。他全是未成年人,把中学生打成三类和四类,把中学生分成三六九等,就是第一类是好子女,第二类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三类和四类是不可以考大学的子女,就是不能上大学,成绩再好也不可以上大学。他们三类、四类,分类主要就是政治,三类、四类很多人学习成绩很好,但是政治可能是三分以下,这里面整个四川在58年大概中学生和中专生加起来大概是一万人,但是被打成三类和四类的是3200人,就是占比例是32%。我说的58这一群,尤其说到匯编这本书的王建军(音)先生,这里面有图片,你们待会也可以拍也可以用。这位王建军(音)先生他认识我,是在网络上找到我,别人给他推荐我的博客,他一看就说,成都还有这麼厉害的博客,这麼厉害的人在成都。他就要通过我一个朋友找我,我当然说好,会面,会面过后,他们有这个想法,但是很害怕。同学之间很害怕万一共產党又秋后算帐怎麼办,我们都已经受了几十年的苦,我们不想再受苦。有些人,哪怕他自己很勇敢,但是家人会告诉他,子女说你怎麼能这样,现在生活刚走上正规,不可以。这当然可以理解,我觉得完全可以理解,我绝对不强求,在当初他约了一帮人,后来那帮人基本上都退出了。为什麼,因为这位先生他要坚持做,王鐫金先生他要坚持做,然后我跟他说了,他就更加坚持做,我就跟他讲,我说要把这个书编成功,要编成一个历史,然后同时我就跟他讲,我说你这样做下来你会变成,并且每个人就会变成记载历史的人,为后来的司马迁留下史料。我们现在也许说不透,我们现在不自由,这个不自由的环境下也许我们不可能把这些事实给解析、分析透,但是我们有保存事实和保存材料,我们有这种义务。他联系我,第二天、第三天我就接著写了两篇博客,第一篇就叫“如何帮助老年人回忆历史”。比如说,我说你要让老年人吐露心声,你要多回家关心他,作为子女你要多关心他过去受到什麼样的苦处,经历过什麼样的历史,你可以用口述历史的方式,可以用录音,可以用录像,可以用对谈的方式把这些保存下来。我说每一个年轻人都有这样去做的义务,这样的话,你和你自己的父母谈,第一是尽孝心,你每周周末回去跟他谈一谈,让他心情很愉快,老年人最大的不是缺钱,当然乡下的老年人缺钱,城市的老年人也有缺钱的,但是一般最多意义上的老人不缺钱。我说老年人缺的不是钱,是缺的心灵上的寂寞和孤独,这是一举两得。就青年人如何帮助老老年人回忆历史。第二天我写了一篇“告诉后人真相是老年人的义务”。我就说老年人如何,我尊重你们自己的选择,我也知道在这样一个国家内,一个专制社会,有多麼不容易,多麼心有餘悸恐惧变成我们血液的一部分,变成我们的空气。我说我非常理解,但是事实上是,你有几种方式,第一你可以在死之前不发表,但是留给自己的后人做决定。第二你可以在内部亲友之间互相赠送,第三你可以在同好之间互相赠送,第四你可以提供给真正的、独立的研究者和世界各地的大学图书馆。你这样留在图书馆,但是我不可能说,你们每个人写的都是如何的客观,因为你们是当事人,当事人他有一个好处,就是说他的经历的特殊性和排他性。比如说我所经历的反右,可能和别人的不一样,就是他的特殊性和排他性,他的独特性都是后来研究文献的人不可替代的。我觉得一定要留下来,当然你们每个人说的不一定是客观事实,但是所有的人,很多人说了过后,会让后来的研究者有一个接近於客观事实的研究文本,可以参照,可以比对,可以接近於事实。因为我们现在整个说的话,档案现在都不开放,图书馆内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利用。这本书他的独特之处在於一个运动的原始档案和材料全部在这个里面,不在於这个里面的议论。这里面的议论当然也不错,但最好的是档案、材料,打成三、四类学生的,怎麼样不让他上大学,怎麼样上了大学又被开除。这些原始材料、档案,他们从档案馆,找关系复印出来,弄成书了。这就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文本,可以这样讲,49年过后的灾难是相当相当多,但是我们现在没有一个灾难可以得到如实的反应。

比如说文革,现在文革当然有一个极大的好处,宋永毅(音)先生组织编纂的文革光盘,好象是有两亿字。我在中大看了,后来他说要送我一套,现在宋永义在组织编纂反右的资料,可能是国内、海内外最厉害的资料。我觉得49过后的灾难,我们的反思一定要建立在事实和证据之上,没有事实和证据,你高谈言论,看上去也很有正义感,但是实际上你要经得住考验,也不是那麼容易。这个光碟和普林斯顿学社,和香港中文大学,还有中国信息中心21世纪,三个单位联合做的,这个是海内外是规模空前的。茅以軾先生都专门写序,盛赞这个事。我觉得我们研究49年这些事,一定要重证据和事实,我有一句话,可能左右都不讨好,叫做“连共產党我都不诬陷。”什麼意思,就是它没做的我一定不往它身上栽,它要是做了我也不袒护。就是说我们本著尊重事实的基本态度,不能用共產党的思维反共產党,比如说不能像法轮功大劫缘上面九评共產党,和九评苏共的思维完全一样。你对共產党的思维包括文化,包括它的治理国家的方式和理念都没有超越,我认为这就是一个灾难性的。这种思维是灾难性的,尽管你反对共產党。我觉得一定要有超越,那种超越到最后是肯定要达到图图大主教说的,就是要成立真相和解委员会,比如我批评共產党的目的,不是找共產党报复,我是为了督促共產党,让它告知真相让它承认这些真相,让它将来会道歉,达成整个社会的和解。我觉得我们知识分子,比方我们是开车的,当然你可以开得很猛啊,你说车盘、底盘、远灯、大灯性能很好,我可以开得很猛,但是有一点知识分子要有一种功能,这种功能很重要,可以这样理解。大陆的知识分子可能没注意到这个重要的功能,叫做“鉴证”。这种功能我觉得知识分子要有一种负担要有一种责任感,我觉得这种责任感就是你要帮助那些,比方讲,中共的领导人,这个制度下开车的人,你要协助他把车开好,你要同时要让坐在车上的人感觉到舒服。我觉得知识分子还是要有一点这样的责任。尽管你能批评共產党当然很好,给共產党提供建议也很好,它采不采取,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一个党派的问题,确实是一个将来制度解决的问题。我觉得要相信制度,不要相信一党可以把很多事做好,将来肯定是要走向民主自由的道路,制度是最重要的。我在中文大学遇见林达,我们在一起聊天,她写的书,总统是靠不住的,近距离看美国。带一本书到巴黎,这些书写得很好,对90年代后大陆的知识界的影响,尤其是年轻人影响相当厉害。



第九点就是基本维权的人和在言论界、知识界的人的合作,这个人的话,我举自贡失去土地的农民叫做刘正友(音),这个人在网络上反对自贡市也比较有名,他经常也到草堂读书会来,经常也找我们,找王怡、找我探讨土地上怎麼维权,包括法律问题,包括怎麼样从策略上为自己的权利而奋斗。整个四川具体还有,一个是刘振友,一个是宜宾的也是一个农民维权的,被关过两次,名字我一下想不起了。整个四川,我主要说的是四川,整个全国的话还是有不少。四川和成都有点特殊性,基本上老中青三者互通了,互相往来,互相有个促进和激励。杭州的互相往来的程度可能没有成都高,当然杭州很厉害的是它的党派,五个民主党都被抓进去了。比如傅国涌,国涌也是我的好朋友。他们年轻一代、老一代,互相的交互性……我是随便拿一个城市和这边的比,那种交互性的影响就少一些。可能对他们的生存环境包括很多方面,影响度稍微差一点。比如上海,小乔无非就是写一些文章,而且文章不是特别厉害,但是被那种无耻的跟踪,这是一个女孩子叫做李剑虹(音)。她到哪,上海国安就跟到哪,就这样,很无耻。也是在网络上写的文章,他去看过郑恩宠,最主要不是因为郑恩宠的原因。上海国安管得非常严,我现在举一个朋友,名字还不能说,因为怕如果你们……胡佳(音)的文章我们都写过。我上还有一个朋友,他亲自跟我说的,他说我不管你参加什麼,不管你做什麼,你就是不能发文章,你发了就不客气。小乔可能就是发了文章,主要是发了文章。这两天他让小乔出国,小乔到了瑞典,上海国安说了你不能回来,你必须答应。就这样,我这两天才知道。你想一想,我觉得整个中国最左的国安之一可能也就是上海。内地就是经济越发达的地方国安越左。成都比较落后。它相对比较宽松,除了廖亦武不能出国以外,我们都还能出来,至少目前能出来。这当然不能证明什麼,我只是说民间……

(那有没有人跟踪你?)那我不知道,至少我没有感觉。我这个人是这样,我的电话,有人说你的电话可以监听,我说爱听不听,我当面说的和私下说的完全一样。我不自己吓唬自己,既然我做我就这样做,我说就这样说,成天疑神疑鬼的就中了圈套,它要的是这种恐惧效果,共產党希望你什麼都怕,希望你成天疑神疑鬼的,睡觉起来突然鲤鱼打挺起来了,以为有人抓你来了,这样它的效果就达到了。哪怕你继续再做,你内心都非常恐慌、恐惧。共產党很喜欢你这样,你越这样效果越佳。我觉得整个来说,我不知道有人跟踪我,但是我去年六月份、五月份,普林斯顿,陈奎德给我发信,叫我参加反右二十周年,我刚好当时有事,走不了。我在别一本书,给我发了信第二天,我单位就给我打电话,说你到单位来一趟。平时我不去单位也没人找我。就是四川省作家协会。我不去也没人找我,我知道单位给我打电话,党组副书记说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我说你从来没想请我吃饭,你别瞎糊弄我,是不是上面有人来找你了,他还是还说没有,我说是省公安厅找你了吧。他说你知道,我说我怎麼不知道,我生活在中国,网络上也很有名,开了个网站叫做牛博网,罗永浩,你们年轻人都知道。我用罗胖子的话说我们都生活在中国,何必装外宾,你以为我不知道中国是什麼环境,你以为我那麼蠢啊,我们都生活在中国,何必装外宾。都不傻,都明白。然后他说,既然你知道了,就不说别的了,就你最好不去。我说如果我硬要去你们会怎样?他说我也可以漏底,你硬要去,我们也没办法,但是这样不好。我说那行,我可以考虑。其实我知道自己不能去,因为我有事。我就知道我的信箱被偷看了,这就是我拿到的证据。我拿到证据,第二天大概是6月多少号,查得到,因为那个博客还在,标题叫做“警察爱偷看的私人信件”。我就马上直接说,国安看我的信,警察看我的信,我直接把我写的,今天杂志的徐晓(音)的信,写给王怡的信,写给余杰的信,朋友的信,我写的内容,因为我不能公布他们写的内容。我把写给他们的内容就贴到我的博客上,叫做“警察爱偷看的私人信件”,就直接告诉,我说我以前听说别人看我的邮箱,OK,我也相信有人偷看我的邮箱,但是我没有直接证据,这回我终於做实了,我敢说你们在偷看我的信。我就直接写了,我说这个意思是,在目前为止,我们都还行,但是这个就像黎智英(音)先生说,上午讲话。黎智英先生很多理念我也赞赏,他说整个二三十年来中国正在发生变化,有很多地方正在拥有自由,我同意他的说法。但是我说你必须这个话要显得逻辑上自洽,逻辑上有很多周延的话,那麼你必须要自圆其说,必须有后面的补充,才不至於引起很多人的误解和误会。就是说,现在我们必须要有这种,我后面说的,这二三十年是有不少的自由,但是政治自由确实是没有,选举没有自由,吏治没有自由,很多没有自由。当然生活当中有很多地方得到了自由,但是你要注意,这个自由随时可以收回去,这个自由,就是我们所得到的自由,是不可靠的,没有刚性的制度把它固化下来。比方讲,这一块都没有自由,用刚化的制度乃至用法律上的判例法,判定了下来那麼就是要这样做,将来发生同样的事也这样做。我们现在的自由完全是天威不可测,没有标准,是最可怕的。比方讲我现在跟你们讲话,但是下一次我能不能出来,谁知道啊。那不一定,这并不表明,我现在能够到香港来,这是自由,但是这种自由它随时可以收回去。林先生今天时间比较短,我没有来得及交流,我说没有后面这段话,前面那段话就会產生很多误解,就会被利用。那就说明你在论证的时候,你的逻辑上的周延程度、自洽程度一定要高,我觉得你才让我们感觉到在缝隙当中有一定的自由,但是它随时可以收回去,这是很厉害的一件事。我说现在四川省国安显得比较松,但并不表明它一直松啊。它想要动你随时可以。



主持人:只是相对上海来说。

嘉宾:对啊,相对上海。我觉得整个说来,大陆的维权包括做的,以我所在的城市为例,这就是我对基本的民间运动的一个看法,我想我的长处也不在於讲理论,那麼我觉得我寧愿说一些事实,寧愿跟大家分享。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其他的看法,我基本上就讲到这。

主持人:好,谢谢。(鼓掌)我们接下来大家提问,来深度交流,了解中国的维权事业是很不容易,云飞也谈到,也面对很多公权力的强大的力量,恐怖、恐惧变成我们的血液、空气一样,我们每天在呼吸著恐惧,这是中国一个当下的我们要去面对的痛苦,但我们是否对中国问题的解决要有一个更大的框架,不仅仅是是神州大地,也包括香港,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最自由、最有法制的土地,还有臺湾还有其他海外的华人社会,在整个一个更宽广的视野,我们怎麼样来支援、来改变整个中国,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一个重大责任。你有什麼提出来,上海和成都来作一个比较。

纪硕鸣:成都怎麼样我不知道,我是一个上海人,虽然我是一个境外的记者,我的经历其实也受到有关方面的盘问、提醒,可以写一本书了,我现在想问的是,中国维权,2006年是最好的一年,应该是2005年还是2006年?

嘉宾:2006。

纪硕鸣:2005年就是把十五个维权律师,风云人物,就是从那个风云人物的第二年就开始逐步逐步地收紧嘛。

主持人:是我们害了他。

嘉宾:不是,这个不存在害不害。

纪硕鸣:从高自政(音)开始,郭非雄(音)然后到胡佳(音),基本上几个最强悍的维权律师或者说维权者,其实他们是帮其他人维权,最后他们自己的权益都得不到保障,包括《亚洲周刊》。

嘉宾:受害者。

纪硕鸣:在国内是一个坚持维权的刊物,但最后我们自己的权利也没有得到保障。你觉得要改变这样一个状况,最终期待的是什麼?

嘉宾:就是我也拿不出一揽子方案,我这个人也不相信一揽子方案,我还是相信波普尔的那个零星社会工程的改变,那麼我觉得,当然现在你想中共的一些智囊,包括他们周围的任务,他们也不蠢,他们也明白,说白了,我觉得中共的高层他也许知道改变的好处,但是他们所受的改变的阻力也是满大的,这一点就是从宗凤鸣(音)和赵紫阳的讲话也看得出来,他们就像巨大的火车,就像前两年交际线碰撞一样,真是免不了。我觉得现在这个社会,我当然愿意社会乐观一点,但是我觉得连胡他们控制起这个庞大的中国社会,可能要控制避免社会动荡,降低社会撕裂和振荡的成本,他们心里面也并不就是十成九稳。所以我觉得从一般意义上的知识分子来说,关键是这个社会,我可以这样讲,我们文化当中,我们在实际操纵中,大陆的知识分子,有很多种的,包括他们的理念当中,比如急功近利,很容易產生非常激进的思想。急功近利一个是思想產生激进的思想,第二是内心容易黑暗,就是容易绝望,这一点就像鲁迅先生一样。鲁迅先生当然很了不起,也很伟大,但是我觉得胡适先生身上的乐观,也不是片面的乐观,大陆的很多知识分子一旦绝望过后就更加激进。而且加上民粹主义的抬头,吴嘉祥(音)最近写的文章非常好,写民粹主义,我觉得知识分子要避免急功近利,第二,我觉得做事应该还是有一种日工一助,公布谈卷(音)的精神,至少我是受这种思想的影响,我的博客我每天都写,哪怕到香港我也不停止写,一年之间从来不停止,每天写。就像共產党办《人民日报》一样,我办的是另外一种报纸。我不是说我说得就是正确的,但我要告诉你,让很多老百姓知道,在新华社、人民日报、中央电视臺之外还有这样的声音。

主持人:你的博客没被封吗?

嘉宾:我被封过,在2008年2月5号,大年二十九,我刚好在香港大学作访问,天涯封掉了,当时可能是天涯最有影响力的博客。连续写了三年,文章都还是比较厉害,比在国内能够看到的博客当中,可能是持续时间最长,言论也是最厉害的博客。现在我是在潘思议(音)的搜猴小报,SEHO那个小报,也已经写了三个月,我没停过。就是在被关的当天,我就在别的地方开了。就是不停。

主持人:搜猴小报有博客?

嘉宾:对,有博客。也开了三个月,被删了三篇文章,在天涯被删了一两百,留下来还有八九百篇。这边删了三篇文章,都比较厉害。第一篇就是3月20号的样子,也是国内知识分子最早对西藏表达态度的,我写一篇文章叫做《我对西藏问题的态度》,网络上转载也很多,海内外。3月22号,刘小波和王力雄,他们给我打电话,说看了我的文章,非常好,他们拟了十二条意见,可能很多人都清楚,问我签不签。我说必须每一条每一条告诉我,我才知道我签不签。再好的朋友,你的意见是你的,我的意见是我的,你不能代表我,我们关系很好。这两篇我发上去,大概一周过后就被删掉了。然后第三篇是清明节前,我们成都的一帮人去悼念六四死难的人,去扫墓、看他们的父母,在新京八六级,中国人民大学学工敬系的吴国锋,国家的国,雷锋的锋,吴国锋,口天吴。这个人死掉,他不仅有枪伤,而且有很多处刺刀伤。那是非常惨,为什麼有刺刀伤,因为他带了相机,拍军车、军人,而且军人去抢他的东西的时候,他不放,然后被刺刀刺。他家里面保留了很多这样的照片,我们看了也觉得很惨。我在搜猴小报开了不到三个月被删的三篇文章。这是我说到知识分子第二点就是日工一助,公布谈卷(音)。

第三点就是不要成王败寇。因为我们国家的文化是成王败寇,觉得成功了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功,我们成功的理念太狭小,总是以为胜利是唯一的成功方式。No,我认为我哪怕坚持几十年没有见到所谓的民主自由,这并不证据证明我任云飞(音)就不成功,这是我的看法,我不主张成王败寇。第四点我觉得确实是每个人要去做,要不计表面上的成果,这一点很重要。我说过民主自由百年过后才在中国实现,我要作出我的努力,我也许看不到,但是这不表明我不努力。但是一般的知识分子,当然不是说普通老百姓,一般知识分子说看不到,没用。我这样做有很多人说没用,其实仔细想一想,1947年中国共產党已经得了大势,苏联共產党更如日中天,因为二战刚好战胜了德国法西斯。二战的时候国内动荡不安,胡适先生接受一个广播访问,标题大概是《文化向何处去》。其中提到两点,像苏联共產党和中国共產党这样的专制制度不过是几百年来兴起的民主制度的一个小小的逆流,这个文章可以查到,原文可以查到。1958年,他说白了,两边不讨好,就像臺湾也好,大陆也好,两边不讨好的人非常多,胡适是其中之一,其中有著名的京剧《四郎探母》,即不能在大陆放,也不能在臺湾放。因为这涉及到两边的纷争,胡适也是这样,在大陆受到八卷本的批判,三联书店的八卷本。在臺湾受到蒋经国为首的专门写了《胡适与国运》这样的小册子来批判他,想一想,58年胡适先生又重复了一次,《民主自由十大趋势》,仔细想一想我觉得中国二十世纪胡适为什麼想得那麼伟大,他的那种超越性,那种观念,就是因为他把民主自由当成一种信念,而不仅仅是当成一种工具。我觉得他身上有这种,同时的话,还有一点,尽管我们在批评,但是知识分子还是胡适说的,容忍比自由更重要。要有宽容的情怀,我觉得胡适先生,我其中编了一本叫做《网看胡适》在大陆也出不了,在网络上看胡适,本来有一家出版社出的,一个出版社的年轻编辑找了我,而且签了合约,后来出不了,那个编辑就很为难,我就告诉他,非常理解你,没事。我劳动也做了,不会想你索赔,这个不是你,别紧张,我就算白做。其中我的序言就写“胡适的道理与他的风度”,我觉得胡适很多时候拥有道理更有风度。我们现在大陆的知识分子比如说像维权,很多知识分子互相反目起来,比他们朋友起来容易得多。互相总是喜欢拈刺,喜欢说对方的坏,这种风气非常差。我觉得见解再不同,我这个人的观念就是见解不同不是敌人,哪怕强烈反对我。我这几年写博客,对我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容忍,确实比自由更重要。我们博客上面骂我傻逼、畜生、卖国贼、汉奸,什麼都有,我从来不删,我不会理,但是我不删。你伤害不了我,我是这麼脆弱的人,怎麼可能做这些事,因为我没有时间跟你缠斗,我不觉得你伤害了我。骂傻逼、畜生、汉奸、卖国贼,因为我最近批评共產党,他一点都不反对,要勇敢。最近这个爱国,我批评了很多,说实在的,我觉得很多人爱国爱得不是地方,爱得没有道理,我就写了很多,比如爱国者的七大自由,网站上转载很多,还有海外的义和团和国内的义和团,我说第一条就叫做你有在国外随意游行的自由,你有回国,一点游行的自由都没有,我就讲他们这种对比,你有爱国的自由,更有国不爱你的自由;你有爱国的自由,等有办暂住证的自由。我下面的解释说,作为爱国青年,你想过没有,为什麼你要办暂住证呢?在中国,你为什麼暂住在中国,除非你证明那些办暂住证的人都不爱国。说实在的,第二天我写了“爱国的经济学分析”,其中第一篇就叫做“爱国与股票”,新华社的社论“要理性地爱国”,那些文章还没出来,我早就写了,我说他们用你,就要你,用完了就丢掉你们,我说我都是过来人,我以前是愤青,我就这样过来了。受大陆教育的不是愤青的,可以说简直是凤毛麟角。大陆的教育就是阶级斗争、仇恨学说,我经常说,我昨天在演讲中说,各位我是受阶级斗争、仇恨教育长大的人,我可能一辈子都洗不清这样的污垢,但是我要与身上残留的污垢作斗争,我首先斗争我自己,不是斗争别人。受大陆教育的,那些到了海外,还是这样,一看就知道,早期的背景对他深刻的影响,我觉得这一点很重要。我可能说多了,也许不满意。

主持人:这个有意思,用了就丢。海林(音)有什麼提出来?

章海陵:经常在杂志、网站上看到你的文章,今天第一次见本人,的确是文如其人。平常有很多东西可以交流,有一点就是想到你说奋斗五百年,看不到民主的成功,我觉得太悲观。

我自己年龄可能比你长一些,我经历了文革,五十年代过来的。我自己很强烈地感到,我们这个发生很大的变化,而且这个变化是正面意义的,首先来说,你说一党专政,中共,我感觉到这个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们回想一下,这个党原来有非常乌托邦的冲动、理念,现在已经没有了,作为一个党来说,是它的灵魂、荷尔蒙,你说是多大的变化。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是,以前一个很强的控制群眾的力量,现在消失了。以前最高指示一来,大家上街去,红卫兵去哭,要见毛主席,这种群眾运动都消失了,掌握群眾的那个。现在是一天给八块钱,都是拿钱来衡量,才有动力,这个在过去也是难以想象的,群眾运动消失了。第三,现在每一个执政的,从最高层一直到低下的小官员,内心的自豪感、崇高感,道德上的制高点,也消失了,作为一个政党来讲,发生这麼大的变化,这麼重要的三大变化產生了、出现了,这个党,说实在的,我自己感觉到,它存在的自身的价值和意义,已经大大地黯然失色了,现在惟有一个利益在驱动它们。一个由利益驱动政党与一个由利益驱动的人是一样的,叫做唯利是图。没有灵魂,没有精神,没有精神动力,而人之所以是人,苏格拉底再三讲,寧可要做痛苦的人,不做快乐的猪。就是说人总是要有点精神,又说到宗教,人不光是要有面包,还有有精神的东西。而精神的东西我感觉到,无论是宗教也好,或者是知识分子追求的理念也好,是一种很大的精神动力。而这个我恰恰觉得,是我们国家甚至整个社会发生变化的核心物。比如说,现在我们会多头来看,苏共的变化,我自己因为是搞俄文出身,搞俄国文学出身,我也比较关注,俄国的发展,其实我自己感觉到,斯大林主义就像一个股票,飞到最高的时候正好是赫鲁晓夫那个时候,搞改革的时候,发生了匈牙利事件,匈牙利事件发生的源头是在什麼地方,就是卡达尔和那及这两个共產党员,他们就感觉到光有面包是不行的,共產党员要崇高,是真正的崇高。然后他们有一个要好的朋友,是安得罗波夫,苏联驻匈牙利的大使,这三个人像桃园三结义,我看了材料,这三个在斯大林死后非常谈得来,就是觉得共產党历史要从我们这儿开始,我们要做有良心的共產党员。然后一下子搞改革以后失控了,这时候感觉到体制里面,再好的朋友,体制一来的话,他们就不得不去做死刑的执行者,后来真的很痛苦,卡达尔去执行那及的死刑,而监刑人就是安得罗波夫。对於他们来讲,是非常痛苦的一个故事,这三个人本来是桃园三结义的,现在一个杀一个,一个监督另外一个,到后来卡达尔他自己重新上臺以后,他下决心,做一个好的共產党员,一直到他后来下臺,每天骑自行车上班,他决定对权力、对特权非常厌恶,而安得罗波夫回到苏联党内,他非常清廉。在清廉这一点上他要改造苏联共產党,但他斗不过维列列夫,维列列夫跟我们现在的中共很相似,就是拉兄弟帮,腐败,好处好一点,讲哥们一起,安得罗波夫一直跟他们作斗争,斗不过他们。安得罗波夫有他的弱点,行政一直比较僵化,他后来不行了,说一定要找一个称心的人,这个人是谁呢?戈尔巴乔夫。戈尔巴乔夫是一个小官僚,发现他有理想,人也不错,把他弄过来,然后他特地像进了第三梯队一样的,一路保驾护航。我们可以看到,安得罗波夫是一个有缺陷的共產党员,他的理念比较僵化,但是他觉得清廉是巴黎公社的核心,巴黎公社作为共產党的老祖宗的老祖宗,他觉得巴黎公社的清廉一定坚持下来。所以讲苏联后来发生这麼大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实际是从光有面包是不行的,从这一点开始的。所以后来,苏联一垮掉以后,整个世界上的共產主义基本上没戏唱了,连苏联都垮掉了,这麼厉害的、敢跟美国叫板的苏联都没有了,那麼我们这些还有什麼好玩的,所以中共后来发生了很多变革,实际上都来自於苏联的改革。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我是觉得我们这个社会是朝著一种非常温暖的气氛变化。

海陵还是比较乐观。苏联最后的结局是共產党瓦解了,如果咱们今天中国共產党瓦解,不知道是什麼局面。

嘉宾:我想历史可能不会很相似、很重复。可能有另外一种方式,但人总是到后来,人毕竟是人,他还要追求面包以外的东西。人总是要有点精神的。而且那一段话是在文革的后期,锦州那个部队,就是林彪的部队路过锦州的时候,正好是苹果熟的时候,然后有的战士去吃,有的战士不吃,后来老毛为这个写了一段话“吃是卑鄙的,不吃是高尚的。”这段话一下子把解放军的精神境界提高了。就说明共產党的军队比国民党的军队,在这一点上确实让老百姓佩服。老百姓的苹果是不能动的,吃是卑鄙的,不吃是高尚的。这样的理念拿到今天恰恰是你不吃是卑鄙的,吃是高尚的。对民心来讲,失去了多大的东西。这就是世界的一种变化,

朱一心:我有两个问题,你刚刚说了,在成都有比较多的维权的团体。

嘉宾:其实也就是民间土壤,我愿意称为民间土壤,不一定都是维权的。可能是争取自己的公共空间,不受公权力的挤压,说白了,就是在公权力无处不在的情况下,为自己开辟一片土壤而已。并非说具体说一个维权的行动,当然有具体的维权组织,像六四天网。你说。

朱一心:然后有没有专门针对西藏的维权团体?

嘉宾:那没有,因为我本人是为阿安扎西活佛,所谓在天佛广场那个被炸案,你既然问到这个,我想你对西藏应该有所了解,阿安扎西活佛被判重刑,我是其中签名为他翻供。我本人是少数民族,我在藏区工作过,和藏民、藏族地区很多人,包括王力雄(音),研究西藏很好的专家,他的太太唯色,都是我的好朋友,我认识他太太比认识他还早。就是说,我一直反对强加於少数民族的很多东西,因为我本身就生活在少数民族地区,我当然很明白,我因为藏族离成都还是有段距离,我也没有具体做特别那样的事,这是很惭愧的一件事。

朱一心: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刚刚提到,共產党…(听不清)

嘉宾:一个什麼?一个模样,一个很累的模样。就是为反对而反对这个意思。

朱一心:可能就像海陵刚刚说的,慢慢慢慢的就会变得越来越好?

嘉宾:你是说知识分子和共產党走得路是平行的。其实我觉得就是共產党,我们现在是这样,比如说一个党就像一个人,比如我交往一个人,不要他是一个,我首先不看他是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因为说白了,我觉得人性都是有局限的,同样的,一个党我们需要有很多党来制约你,而不是你高不高尚。如果我们懂得政治哲学,高尚是不足以引来号召的,但是你可以想见,因此我们的政治理念、国民的素质,包括知识分子对政党的认同度、认识度不一定很高,你别看现在香港有民建联、有智联会、有公民党(音),就好象香港中大的中国服务研究中心的官先生好象是公民党主席,等等,整个香港有很多小党,但很多老百姓未必懂得党的意义。有些时候他反而觉得党是一种累赘,其实说白了,在一个民主社会,党是必要的。为什麼说是必要的,争取你的权利必须要依靠这些有一定组织能力和政治喊话能力的人来做,我可以这样讲,我曾经说过1987年以前,我们认为臺湾也是中国地区的话,我本人不是一个强硬的统一派,我就说了,自由和人权比统一更重要。我是放弃那种肉要烂到锅里面的所谓的统一,那麼我们中国人是一方面统一,另一方面很爱国,这样变成了中国人两个不可以动摇的信念,这是我本人不是那麼坚持的。我认为个人的人权、个人的权利和尊严,至高无上,比这所有的一切都重要。我爱国,我爱这个拥有人民、土地等要素和我个人的尊严和权利,国家是什麼意思,国家就是,我的解释是由每个人的个体利益得到保护的利益共同体。那麼我爱国,我是因为它是这样,如果它不是这样,我就不会爱,就这麼简单。我这样说的意思,我们不要求一个政党是不是纯粹。说转来1987年以前,包括臺湾在内,在臺湾未开党禁之前,中国所有的党都是黑社会,你要知道加入共產党,加入很多党,他所做的这一切和青红帮、袍哥没有任何区别,研究那个帮会和我们的党政,就知道我们的党,现在除了臺湾这个地方以外,当然香港也是。香港还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党。你现在没有实行直选和普选。香港说白了将来真正要得到自由,确实是不能像现在特首靠任命。这一点当然是可以讨论,现在整个大陆的党,无论是以前的国民党,就是1987年以前的党,都是黑社会。黑社会组织的条件,我说完了再配合这些党,你就知道它们是何其相似,它们只不过是把帮换成党而已,批了一个党的外衣,但是它们都是黑社会。黑社会第一,加入黑社会,引荐、保举,保证的保,举手的举,引荐,引导的引,推荐的荐。我告诉你,加入共產党一定要两个人,都是和青红帮一样的。第二,必须举手宣誓,你入党,我们就说“你举沱子没有?”就是举手。第二举手,第三惟党魁是章。党魁的意见就是最重要的意见。那都是黑帮的。第四步可以随便退出。你这样去衡量共產党,一下就明白了,很多人都不明白,别看这麼简单的事,你在美国加入共和党和民主党,想加入就加入,想进来就进来,想走就走,就这麼简单。我有朋友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就加入共和党,因为那天他路过一个地方,共和党正在招选举,然后他捐五元钱,然后那个人说加入我们党,我们党不错。他就糊里糊涂就进去了。过两天他觉得不好玩,那边民主党更适合他,他就退出了,到民主党去了。就这麼简单。这就是西方意义上的政党,是一种更多程度上是竞选意义上的组织,而不是我们这个党。当时有很多人都看不清楚,但你们所掌握的资讯很多,你们肯定是很早就明白。但是大陆的人资讯不对称,被压制了信息,他们不知道,他们不会思考这些问题,他们觉得好,还要去入党还要去入这个党、入那个党,更主要的要入那八个花瓶党、二奶党。我说的这个意思就是,还是要多党竞争那个制度,当然海林先生刚才说得对,这个社会,他对苏联的历史的梳理我觉得非常清晰,刚好我对这一截非常了解,虽然我没有经历过文革。我经历过文革,但是我那个时候很小,我刚好对中国49年过后很多的灾难有一手的研究,也发表过一些成果,有一些成果还被大量的引用,我作的基本上是很多的资料,国家都没有,很多在我的手上。比如我举个简单例子,57年反右,谁都不知道佛教界就是和尚,和尚之间互相检举、互相揭发、互相批斗,那个原始资料都在我手上,第一手的,他们都没有。我在旧书市场搜来,我家里面这些东西很多。这样做出来的一些研究,说服力应该是比较高。这样说来,共產党也在变化,我也觉得它们也是,说白了,它们也感到很多压力,就像我说得,恐惧在大陆,并不是老百姓恐惧,共產党也很恐惧,一个区长,他的办公地点要站一个警察,那就是恐惧。表面上看上去,一般意义上解读,他耀武扬威,其实说白了,再解读,一枚硬币的两面,那一面是他也害怕。不一样的吗,恐惧对人的伤害是无所不在的。谁对所有的人,当然我们会更恐惧,因为我们手上没有权力,但是他有权力,他不恐惧吗,他也很恐惧,所以说专制制度对人的伤害,是所有人都受到伤害,只是轻重不同而已。共產党在变化,我也觉得,这个变化不是它的恩赐,99年98年,把私营企业写进宪法,但是有些人的观察说共產党开明,我说No,这是民营企业和整个社会的议价能力和叫板能力,就是谈判能力提升了,它不得不重视。说白了,民主自由不可能它施舍,如果所有人都不争取,它巴不得这样挺好啊,还可以用很多语言来形容它自己,说伟大、光荣、正确,它的语言顶牛啊,本来是解放,把你弄进去的,弄得你很憋气,然后它用的词是解放。就是那种,然后是自由,你自由吗?一点都不自由。但是它用的词全是这样,旧社会、新社会,好象49年前就是什麼都不行,就是只有它行,一个中国,新中国,你看是新的。它不管新的内容好不好,先进行强行的灌输,用戈贝尔的方式进行演绎,在很多人的大脑里面已经植入了共產党的意识形态的芯片,换都换不了。比如说关於爱国,我认为爱国是60年来共產党制造的一个神话之一,就是包括伟大、光荣、正确,现在当然已经开始垮掉了,它自己也知道这个事不行。但是说爱国,共產党它最不爱国,你研究它的历史就知道,抗战的时候,国民党在正面打,死了两百多个将军,它就死了一个左权。这是第一个判断,第二个,抗战的时候它小股部队骚扰,它偏进一隅,它是小股土匪。然后抗战胜利后它来抢占果实。抗战的时候,共產党的财政收入百分之七十五接近八十就是鸦片。这一点,臺湾也好,大陆也好,有人研究。臺湾著名的史学家陈勇发(音)写过,《红太阳地下的罌粟花——中共抗战时候财政研究》。大陆谢觉哉这些老革命的日记,里面提供有山货,去比对,到过延安的人,弗拉什麼,写的一本延安日记,也有记载,还有另外的日记当中也有记载,包括中共的情报系统和国民党的情报系统当中都有它们贩卖鸦片的记录,这个是事实。抗战的时候,很多看上去被美化的历史,比如南泥湾,南泥湾就是种鸦片,三五九旅就是种鸦片。张思德《为人民服务》已经60年了,张思德烧炭,是为了什麼,熬鸦片,就这样。当时很多都不知道,说白了我们就是让大家知道这些真相,共產党一直都不爱国。50年代,会见田中角荣,毛泽东说感谢日本,没有你们我们发展壮大不了,他亲自说的。你说他爱国,他谢谢皇军,他最终看重是自己的党派利益,你看他的外交,谁是这个世界看上去最坏的政府,就是他的朋友,从卡斯特罗到萨达姆,从萨达姆到金正日。为什麼,直接想为什麼这些坏的政府都是它的朋友呢,而那些具有朴实价值和朴实力量的人他都反对。这个我觉得就是党派利益超越一切。臺湾统不统一,我不是很关心,我觉得即便要统一,你放弃你的党派利益,我觉得统一的可能性是相当相当大。当然也有可能不能统一,但是你要是不放弃党派利益,想统一臺湾,我觉得难度是很大的。这是我的一种浅见。

我说的意思是共產党在变,是整个社会、国际社会,比如现在要跟达赖喇嘛谈判,我觉得共產党的谈判不必对它过於乐观,它是很实用主义、策略主义的一个党,它可能就是怕你对奥运的杯葛达到一种很高的高度,它愿意收紧。但是奥运会过后怎麼做,会不会秋后算帐,会不会怎麼样,你哪知道啊,秋后算帐的事对它们是常态。它们在变化,变化的一些好的地方我觉得表扬一下也是可以的,但是要谨慎的、有限度的。对它们要谨慎和乐观才是最重要的,这就像今天林正英先生说二三十年来中国的一些自由是慢慢在有,我说好,OK,我同意这个基本判断,但是还有这种自由是随时可以收回的,这个才能问题之首所在。谢谢。

主持人:有没有问题?

4:我想问就是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在一个争取、促进一个自由的土壤,你有没有尝试建制,寻找一个机遇?还有就是在生活上,每个人都要干活,但是有没有给你生活的难处?

嘉宾:来压迫我、挤压我是吧。第一个问题是什麼?建制啊,就是有没有跟体制内的人有往来。给他们提意见,OK,谢谢。你的意见非常好,别看我的言论比较猛,但是第一我是一个很理性的人,第二我很讲究证据,第三也讲究和解,不是说我要重视这个策略,而是说我们这个国家确实是人与人之间确实喜欢好斗,不喜欢去和解。和解的话当然也有前提,和解不是去乞求、不是去告饶、不是去告矮,不是向强权乞求。我觉得是像突突主教说的,真相下的和解。我可以这样讲,在49年过后,凡是在大陆的家庭,我不知道别人怎麼想,至少我目前的一个基本的研究,我现在的调查的一些家庭,每家都有一本自己的痛史,不是你的爷爷就是你的伯伯,不是你伯伯就是你叔叔,不是你叔叔就是你爸爸、你妈妈等等,反正是你没做过右派你就可能肃反、遭难,你不是肃反就可能59到61年死掉,我家里面25口人,我家里是非常穷的农村家庭,没有被打成右派的人,因为没有机会,农民打成右派没有这个可能。比如你家里面四清的时候有可能被弄,文革的时候可能死掉,总之我可以讲,很少找到一个家庭没有受到这样那样的。共產党在这里面给这个社会添的乱,所应该赎的罪是很深的,一个民族一个中国,这样的民族要和解路是很长的。比如像臺湾的国民党,像马英九向二二八的死难者道歉,但是国民党作为一个八年前,在民进党执政期间的在野党,他们对自己的反省也还是不够的,它现在又重新执政了,臺湾将来这个社会将来和解,还有很多人的怨气没有得到伸张,这方面和解的路臺湾还有很长要走,何况大陆。大陆真的是没有开始,但是知识分子中有些不错的声音,包括这次来的王光哲(音)先生,他做了一个和解字库。这个人我觉得你们《亚洲周刊》可以采访采访,和解智库,就相当於兰德智库。里面有一些著名的人,比如朱若得(音)先生,是他的顾问,李铺(音)先生是他的顾问,新华社的前副社长,还有傅基伟(音)先生是他的顾问,这些人本来就是中共的高层领导,他们来出任这个民间机构的顾问,我觉得是挺好的。同时,知识分子也要提供和解,不是说我们去向官方告饶,而是说我们向官方提供一种思考问题的路径,这个社会这麼乱,但是我们告诉你还有可以和解的成分,也许现在共產党没有开始和解,但是我们作知识分子的,我们一定要先提供思考的路径,让共產党说原来这边不只这一条路,一条道走到黑,用不著,可以走这边的路,更好,成本更低,这个社会更容易接受,撕裂的成本更低。这个就是我们作为知识分子应该给这个社会的諫言。同样,臺湾选举胜利过后,我写过一篇文章,我接受了自由亚洲陈奎德(音)先生中国透视的采访,我也说到这一点,我在博客上写过一篇文章,这篇文章还在,叫做《向浴火重生的国民党学习》,就是凤凰涅盘、浴火重生。我的意思是告诉共產党,国民党和你一样,是一个专制的党,但是它们成功的软著陆,它们让民眾渐渐又接受它们,又重新执政了,同时民间的怨气又得到了很好的疏散。我说你们要注意这一点,要看到这一点是值得学习的。我说共產党真的是要保持统治的万万岁,万万岁是不可能的,但是你要保持,隔一阵要执政的话,国民党是个榜样。这种意思上讲,是一般意义上的万万岁,但是你真的是没有一个制衡,你想万万岁,没有制衡想一条道走到黑,万万岁的可能是无限趋近於零,这个是不可能的。我的意思是,我们也在做一些諫言的工作,我们并不是煽动,我们并不是煽动别人去革命,我是反对革命的,我是一个改良主义者。改良确实不好听,在大陆不好听,我们的文化当中是下软蛋,其实说白了,中国人最差的就是妥协,该妥协的时候没妥协,丧失了妥协的机会。比如说89年,89其实也有妥协的机会。陈志明(音)、戴晴(音)他们其实都是主张妥协的,但是还没来得及妥协共產党开枪。这样共產党也是太,它们几十年来强硬惯了,做任何事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没有公关能力,明显感觉到面部僵硬,明显感觉到它缺乏多条路的选择,所以说,有人说共產党在请公关公司,我说好啊。第一总比高压好,第二总比统战好,统战是什麼东西,统战是你进入我口袋里面来,我分点东西给你吃。公关不一样,公关是把你当成一个客体,你和我是甲方和乙方,请第三方来进行调解、进行斡旋。我当然希望共產党学会公关,但是它们公关能力确实很差,你看达兰萨拉(音)、你看达赖,他的公关能力就很牛。实际共產党也可以学,为什麼不可以学啊。学会公关总比高压和统战好,那麼我觉得我乐观其成,虽然几十年来它很厉害,它觉得我就是老大,可以任何人的脸色都不看,这回其实是,奥运火炬杯葛,它觉得到哪儿都搞得定。它哪儿知道这个世界大著呢。也不是说那些民主国家与它不一样,不一条心,但是它太过自信,太过自负,它不知道,它以为它的奥运圣火到那个地方都相当於到北朝鲜。(笑)一点声音都没有,脸部表情都没有,在那儿欢迎,那不可能。你要知道几十年来,共產党陷入一些困境,当然这些困境在它看来也许都不是困境,小小环球有几个苍蝇碰壁。那麼我觉得,如果它还不逐渐意识到公关的重要性,那种谈判的重要性、妥协的重要性,它将来的统治肯定会更恼火。我觉得知识分子也是,你不能一根筋,不能一条道走到黑,我觉得必要的妥协,妥协是的民主自由的内在含义之一,妥协不是没条件的,谈判也不是没条件的。但是我们要学会,我们的政治理念当中,我们的生活当中是缺少妥协,我们喜欢斗争。我昨天接受浸会大学的聂依文博士的访问,他看了我的博客,研究,他就问我,我就反问他一些问题,我说现在香港内陆来的人很多,当然有好处有坏处,同时你们的学校也有内地来的老师,包括有海外回来的老师、外国来的老师,一定有所差别吧。他是香港本地人,香港本地人、臺湾本地人和大陆人不一样,他们很低调。他以前做记者。他低调,不愿意多评价,我就说是不是不一样,跟大陆的同事,你就觉得要斗争一下。他说大陆的同事是有点斗争,不是我斗争,是大陆的同事。他们的精力都不能拿去做创造,而是说你比我能干要把你拉下来。而不是说你能干,我比你更能干,用光明磊落的方式。这一点实际是我们不会妥协,我们也不会与人相处,民主自由表面上看上去是一个理论,说白了是一个生活方式、生活态度,对不同的言论怎麼能够接纳,这一点,古代当中,韩源和柳宗元先生是两个政治集团,但是他们是朋友。胡适先生和陈独秀更不用说了。但是我们现在就会遇到很多自由主义者互相之间反目,差一点就写绝交书,就是那种。我就想,一般人一天都在绝交,你怎麼搞自由啊。容忍比自由更重要,不同就不同,有什麼关系。不同,我哪怕批评你的观点,但是我尊重你的人格,这是第一。第二,不同,他批评你,那就说明你首先要知道人是有局限的,人是有盲区,有自己的死穴,不可能什麼都正确。一旦相信这一点,就知道别人批评你,或者说观点有错误,那太正常不过了。我经常在博客上说,我说我从来不以正确自居。我提供一种说法,你可以反对,可以批评,可以欢迎。我在博客当中写过一篇文章,这也是我几年写博客过后,我自己的心路历程都在受到影响和变化,这篇文章叫做《做一个提供讯息和引发思考的义工》,提供讯息,我的博客就是提供讯息,我不说我一定正确。引发思考,就是你想,我们获取信息多麼不容易的情况,有这样一种说法,引起你思考。义工,我的博客是不赚钱的。我每天自己写,写了我又不考虑发表的尺度,因为我说写作,真正自由的写作是内心没有一个中宣部、没有一个出版总署、没有一个广电总局、没有一个思想检察官,我不是为媒体发表而写作,但媒体如果发表了、帮我删掉了,我也理解,都是中国人,何必装外宾。我也理解,我写东西经常是这样,写给你一个刊物,它拿去删掉了,我理解它,理解在这样一个国家。但是我写东西我是想自己要怎麼写,你可以删,但是怎麼写是我的事。就是说我知道将来我会成为太监,但是不愿意自宫。你把我删掉了,我也没办法,我知道你后面有更强大的力量在操纵你删我,我觉得这个很可以理解。但是你要我说吧自己删了送给你,说你看我多好啊,符不符合你的要求啊,如果哪一点不到位,我自己再删一次,我不愿意这样做。OK,谢谢。

主持人:要谢谢云飞,让我看见在内地来,而且是一个自由知识分子,一个相当好的榜样。

嘉宾:谢谢,还有很多缺陷。

主持人:因为在这样文化底下,自由主义很多人都是掛在口上,不要说是内地,国外、外地的中国知识分子也是自由主义的信仰者,很多时候恰好没有得到里面的宽容跟尊重,自由主义里面有一个很好的说法,就是说我不同意你的意见,但是我拼死维护你说意见的自由。我觉得,云飞就是,起码我们看见的有这种宽容心态,这很重要,我们谢谢你来跟我们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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