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anuary 21, 2009

外办(zt)

在土摩托的博客上看到他转载的一篇文章.也被我zzt一下.也是因为其中的几句话. 如果说会中国有100个理由,那么不回就只需要这一个理由就可以了.


哪里有自由,哪里就是我的祖国.

是谁说的?




Waiban(转)

转帖一个朋友的系列博客,原博客地址在这里

waiban(一)

“外办”这个词,估计是为数不多的在华老外比中国人更为熟悉的汉语词汇。
之前我写过一篇“家丑不可外扬”,里面提过这个畸瘤怪胎。
今天让我试着不盲目做主观评价,试着用一种公允的理解的态度,去记录过去两天的经历,以及我那永远无法停止的可能是过分活跃和不必要的思想活动。
因为记者是从国外来,时间上紧张得没有任何商量余地,我们必须周六去,周三回。
去之前我给外办打了电话,被告知现在去四川采访还是和5月份一样,需要办理灾区采访证,但是他们周末不上班,我就跟外办Y主任预约了周一去办证。
周日没法办证,所以一行人先开车到汉旺打探。拜访了一个我们5月份就去过的村子。那个5月12日被埋在教室废墟下后来被妈妈挖出来的幸运的小男孩,眼睛已经不再充血,神态也自然欢快了很多。
然后开车去了他的学校。那个学校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卖砖头的场所,校门被彻底铲除,似乎那里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个死了100多小孩的学校。
看了一圈就打算离开,路口被一辆车堵住,我们完全开不出去。刚想上去叫他们挪一下,车上跳下几个年轻小伙子,径直走过来要求我们司机出示证件。我英勇的人 民公安真乃嗅觉灵敏且奇兵神速也,我心里不禁暗自赞叹。然后透过玻璃窗,我认出其中一个人正是6月20号那天把我拖上警车的一个。真他妈冤家路窄,我再次 暗自感叹。他看了证件之后就撤了,上来一个管外事的女警察。这个女警察貌似上次也跟她争执过几句,但是不厉害,冲突完全处于萌芽状态就自生自灭了。她冲我 微笑:怎么又是你?我认识你,你都来了3次了。我内心默念,何止3次,大娘我这是第8次来四川了。当然,人冲我微笑,我也还以微笑加赞美:啊呀是啊,我也 认识你,我们是老朋友了。你们行动好迅速哦,我们刚来你们就看见啦,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啊?
说实话,对于他们行动神速的赞美,我实在是发自内心。而且按奈不住内心的好奇,连着问了她两次怎么发现我们的。外事女警报以微笑,默默记录我们的资料,不 作答。然后很严肃的告诉我,你们没办记者证,这样出来是违法的。我说这不是出来看看么,也没采访啊。她倒是也没多责问我们,登记完了之后就回了自己车。我 很恭敬的请示了下她,警官,我们可以去吃午饭了吧?
她先点了下头。接着回到车上和便衣小伙子们商量了几句,回来告诉我:这样吧,还是让我们宣传部的人带你们去吃饭。
好在同事们几个人也不是没见识过这种unavoidable banquet,一起吃饭就一起吃饭吧。
宣传部的同志们也很神速,我们在车上还没说几句话,他们已经赶到,非常客气的说,我们请吃饭!我们请吃饭!欢迎外国媒体!
进了饭店,我发现作陪的只有宣传部的两个人,警察们都走了,内心居然有点失望。刚才一路上一直在盘算着怎么偷偷去厕所偷点大便擦在那个上次拽我上警车的警察裤子上呢,这个复仇计划还没开始就彻底泡汤了。实在是失望啊失望。

waiban(二)

这次作陪的是XX市宣传部Y部长和W科员。和中国所有的宣传部官员一样,他起身敬酒,满脸微笑:作为XX市的宣传部门,我们非常欢迎外国媒体来报道 中国!我们非常感谢在地震期间,外国媒体对我们的报道,这极大的鼓舞了%……¥%%¥……%……发扬了¥%¥……%&……体现了¥%…… %&……&突出了¥#%¥……%&(此处略去892字)来!干杯!
本着敬业的工作态度和对同事的尊敬,我遵循着一贯的忍耐态度,把以上文字翻译给记者听。不过,对不住他,我越翻越简单,越翻越省事,最后直接跟他说,oh he just threw some propaganda on me。Y部长继续滔滔不绝,我默默开展我的移魂大法,眼睛虽然还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那两片上下翻飞的嘴唇,却渐渐化为两坨虚幻的红色吐沫制造仪,越发的 魔力般的让我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移魂大法被他催生得扶摇直上,我几乎都可以听见我的魂魄穿过屋顶时掀起瓦片时那清脆的“啪”的一声。
“¥%¥……%&&¥%%&……×……所以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跟我们提,我们会努力帮助你们解决!!!”Y部长在突如其来的表 决心之后戛然而止,我的移魂大法也蓦然被掐,魂魄一下子又从屋顶掉到饭桌。我的记者同事听到最后一句话精神一振,哦太好了,那你们可不可以帮我们找一下 XXX呢?我们想采访。
Y部长的脸上依旧挂着让我恍惚的笑容。“你知道,作为XX市的宣传部门,我们非常欢迎外国媒体来报道中国!我们非常感谢在地震期间,外国媒体对我们的报 道,这极大的鼓舞了%……¥%%¥……%……发扬了¥%¥……%&……体现了¥%……%&……&突出了¥#%¥……%& (此处略去892字)但是%……%¥&%所以¥##……%……&%……×”
我看了一眼我的同事,貌似他也有开展移魂大法的倾向,我赶紧摇他:sorry, he basically said NO。
Y部长继续向我施以移魂大法经,我移着移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赶紧就把魂魄给收了回来,然后很诚恳的在心里开展起小小的自我反省和批评。
说实在的,人家也不容易,这么多官话也是要经过很多历练才能说的这么自如和流利,信手拈来的–内心的proY部长派开始发言。这是他的工作。
然后,内心无法控制的,开始想一个无聊的问题:Y部长的永无休止的官腔发言,当然是想洗脑我,但是他是真的觉得他能把我给洗了呢,还是他就是不管怎样,把这些话当工作做一样,不管对方的魂在不在,都要说一遍就算完成任务?
我一边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一边比较倾向于后一个答案。但是看着Y部长那诚恳的表情和滔滔不绝的热情,我很快又对自己的答案产生了怀疑。随着他的言谈中“你 是中国人”的强调频率的增高,我猜想他是相信可以洗了我的。当然,again,这是他的工作。说实话对他个人我毫无厌恶,甚至觉得他那眼睛片后面执着的眼 神和那两片翻动极为迅速的嘴唇透着一丝滑稽的可爱。
但是还是忍不住心生厌恶,滚滚而来。对这个政党几十年来一贯依赖的到现在还赖以维持统治的根基之一,洗脑政策,对于洗脑政策本身的邪恶和这种邪恶的政策所 带来的成功,发自内心的感到深恶痛绝。Y部长是这个体制内千千万万个卒子中的一个,他可能真心信奉他所说的,也可能此时内心正在和我一样暗自骂娘。如果是 后者的话我多么想跟他说,咱俩也别玩这游戏了,你也不想洗脑我我也不会被你洗,不如抽根烟喝点小酒高高兴兴吃饭要紧。
他令我想起一个河北的官员来。吃饭的时候,他的开场白是,奥运的精神是,更高,更快,更强。中场白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后场白是,开放的中国欢迎世界人民!
而我总是不得不在这种又可怜又可恶的心情中,陪着他们吃饭。哦不对,是被他们陪着吃饭。
记不得是怎么结束的了。Y部长结帐的时候我先是坦然的一边擦嘴一边看着他给钱,然后突然意识到这饭钱其实是受灾地区的公款,心里又掠过一丝罪恶感。

waiban(三)

原以为饭桌上貌似融洽的几个回合打消了彼此的敌意,但是当我们启程之后发现后面又跟上了那辆没有牌照的白色轿车之后,不由得对Wanbai的敬业精 神和不屈不挠深表惊叹。我们在路边停车上厕所,丫亦停车,100米左右的样子,也不靠近。我们掉头,丫亦掉头,车速和我们保持一致。像只忠实的老狗,夫子 步亦步,夫子趋亦趋。我们在路边的一个小卖部停下来买零嘴,摄影师干脆跟他们微笑打招呼。这样倒似乎也算冰释前嫌了,他们于是跟得越来越紧,很快差不多把 100米的尾随距离缩短为50米了。其实我们倒没什么特别的采访任务,就直接开到了去天池的山路。山路比5月份已经看来像样了很多,尽管路边还有不断的路 牌提示,随时有滚石,勿入。可怜Wanbai的一干同志也跟着我们,山里颠簸崎岖,估计他们庆幸中午没喝酒,不然非颠吐了不可。
一直到上了回成都的高速,那辆没有牌照的白车,才消失在后视镜中。
第二天一早,跑到四川Waiban去办灾区记者证。办证的人看见我们去了,不慌不忙的到别的办公室打电话,一打就是20分钟,果然其中有鬼。一会儿 Waiban的头给我来了电话。此女人在5月份时那副手中大权在握的德行就很让我看不惯,所以在她用很不友好的语气强调我们已经被警察注意这事时,我就已 经有点按奈不住心头之火了。丫接着说我是不受欢迎的人,早就上了黑名单云云。别跟我提这事,一提这事我忍不住抬高嗓门了。丫果然拿手里那点权势来逼我,说 既然咱们沟通这么有问题,你们就换个人来,我再给你们办证。我看了看专门从泰国跑过来的记者,还有莫名其妙被跟踪一天的摄影师(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我们为 啥被人跟着),加上已经累得眼睛半闭的同事,不得不深呼吸了几口,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跟那个死女人很违心的道了歉。一个破证,1个多小时才办好。
当我们拿了证走出四川Waiban的时候,刚才那个办证的科员突然又跑出来叫住我。我说,还有啥事?他说,今天为了你们的这事我特地很早从家打车来办公室,你要付我60块打车费。我给了他60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这一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把想要采访的对象约到了他居住的城市之外。

Waiban(四)

这篇原本跟Wanbai无关,为了保持连续性,就先拿这个当标题,也算是对我之前写的“6月20日”那篇的一个后记。

所以,在违心道歉之后,我们把一个家长约到了他居住的城市之外。关于过程,我给NBC写了一篇博客,内容如下,我就不用中文再重复一遍了。

Xiong Yonghao looks old and weary when we see him 6 months later in Mianzhu, a town devastated by the 8.0 magnitude earthquake last May. Xiong’s only child, an 11-year-old girl, died under the collapsed school building in the quake. “I am so tired, really, so tired. I don’t want to talk about this anymore, never.” Xiong’s bloodshot eyes and repeating sighs make it hard for me to connect this young man with the same guy we met 6 months ago.

It was in late June when we first met Xiong, along with about 100 other parents by the rubble of school buildings at Fuxin No. 2 Elementary School in Mianzhu, Sichuan. Parents of 126 deceased children gathered together on that day demanding a thorough investigation of the building quality of the classrooms, which they suspected fell apart due to shoddy construction.

Xiong was one of the parent representatives who started the demand for an investigation. He was calm, expressive and affirmative. Parents did not receive any investigation results on that day as they had been promised by local government. When I asked Xiong what they were going to do after that, he answered with a very composed but confirmatory tone: “We will not give up. Imagine if you lost your only child, what would you do? We’re not going to appeal now because Olympics is coming soon and we don’t want to cause the government any trouble. But after Olympics we’ll keep pursuing justice and find out whoever responsible for the school building’s collapse.”

On December 1, Xiong and 58 other families filed the first lawsuit against the school administration, Mianzhu Education Bureau, construction contractors of school buildings and local government. They are the parents who do not want to be muffled by the $ 8,823 compensation (per killed child) along with a note promising not to protest. Yet the suit has come to a standoff as many have expected. “What can we do? We’ve tried to sue, we’ve tried to find out who should be held responsible, but nobody has answered us and it’s like every door is closed wherever you go,” says Liu Hui, a mother who went through the same tragedy of losing her only son from another school.

Now, Xiong, the former leader of the anguished parents, is also pulling out. “I just can’t bare to think about this anymore. I have to drink every day to make myself forget about it.” He heavily sighs as an answer to every of my question, his wrinkled face looks exhausted.

However, not every parent is ready to move on with a new life. One of the plaintiff parents says he’d never give up, and another one even suspected Xiong was summoned by the government and persuaded not to continue the lawsuit.

I’m not sure if I should go on with my questions of whether he’ll be more relaxed by pulling out this too long or probably hopeless pursuit. Life moves on after all no matter what happens, and Xiong, along with so many other parents who lost children in May, do have the right to choose how to move on.

7,000 classrooms in Sichuan collapsed in the devastating earthquake. Official figures as of Nov. 21 on how many children died in the May earthquake was 19,065.

我现在读到自己写的这篇简单的博客,心里只有更难过。因为就在这篇博客发出去之后没多久,一些三鹿奶粉受害者的家长,因为来北京表达对赔偿方案的不 满,居然被警察关到了大兴的一个劳改农场长达一天多。他们的“结石宝宝网站”(www.jieshibaobao.com)也被封。我不想对xiong这 样的家长做任何猜测和评价,虽然整个采访他基本上没有给我任何信息不免让我失望,但是,不管他是真的疲惫了,还是如其他人所猜测,被“做了工作”了,我都 对他报以无限的,无限的,无限的同情。

他们很累,在这个连自己孩子冤死冤病都没有权利表达愤怒的社会,他们真的很累。

waiban (五)

最后一天,我们一大早就出发了,为了拍一个5月份采访过的小男孩上学的镜头,必须赶在他上学之前,拍他离家,算是一个后续报道吧。要命的是他7点半 就上学了,而他住的地方离成都有3个小时。对,也就是说,我们4点多就从成都出发了。那天还下着大雾。司机一开始不肯走,觉得危险,我好说歹说,才说服了 他上路。可是一上车我就很不负责任的睡着了,没有按计划的跟他聊天。没出事真是万幸,谢谢耶稣大哥。

一开始都很顺利。Wanbai的人再任劳任怨也不至于四五点钟就出来当跟屁虫。

然后去了这个小男孩的学校,一个临时的,但是组织完善,硬件良好,规模宏大的学校。老师们很多是江苏来支援的,都非常友善的接待了我们,直到一个负责保安的主任出现。

下面一幕呢,是他打了市waiban的电话,然后市waiban派了一个小伙子来充当跟屁虫。说实在的,我现在叫他跟屁虫有点于心不忍,看着一挺老 实小伙子,天寒地冻的,什么也不做,就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们。我也知道这只是他的工作,又烦他又可怜他,但是人家一直跟着我们,我又觉着冷落他怪不礼貌的, 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虚伪的聊天。30出头的小伙子,刚当爹,原来是学理科的,后来不知怎么就自甘堕落跑到了宣传部门做“理论研究”。小伙子一句“你是学生 吧”深得我心,于是我决定be nice to him,必要的时候跟他讲讲道理,也洗洗他的脑,如果有可能的话,能改造一个是一个。当然,我可能过于乐观了。

拍了几个小时,采访了支教的老师,采访了我们一直跟踪拍摄的小男孩。这小男孩很幸运,同学死了很多,他刚好坐窗边被课桌压住了,被他妈妈硬是用锯子 把课桌腿锯断了生生从鬼门关给抢回来的。拍了孩子们上课和文艺表演,他们那么欢快活泼,令我几乎难以想像他们中几乎每个人都有亲人过世。

学校结束之后就去了旁边的一个板房区。这是一个庞大的板房区,住着几万人。刚走半路,上来一中年汉子,一看我们的摄像机,立刻上来诉苦:“哎呀这天 这么冷……上头说给我们发棉被……我到现在也没领到啊,我冷死了……”Waiban小伙子顿时紧张了,这哪成,说政府坏话啊,赶紧上来劝他:“其实吧政府 的发放是很到位的……关键有人多领了,把本该是你的棉被给拿走了……扒拉扒拉扒拉……”然后又如唐僧般跟我后面解释。

说实话,我还真不感兴趣,不管是棉被被谁拿了。我在湿冷的户外站了几个小时了,现在只想睡觉。

最后一幕是采访了一个家庭。这个家庭原本有两个小孩,弟弟死在幼儿园倒塌的废墟里,现在母亲又坏了孕,准备再要一个小孩。我一边采访的时候,waiban小伙就一直离我很近的听着,然后突然起身过来跟我说,这个你不能采访。

我抬头看他,问:为什么不能采访?

他一时语塞,支吾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显然,Wanbai把震后又孕的夫妇们也视为“负面新闻”之一了。虽然我他妈的真是想不出来这到底负面在哪里。他估计也想不出来。

我没理他,继续问问题。

Waiban小伙有点急,跑到摄像师前面挡住他的镜头。对不起,这次来的摄像师,是NBC所有摄像师里脾气最差的一个,他更急,冲着Waiban小伙大吼一声:闪开!

小伙还算老实,也没硬来,赶紧出门狂打电话。

等他打完了,我们也采访完了。

正打算离开,又来了两个Waiban的。估计是那小伙召来的,一中年妇女,貌似和蔼,自称是学日语的。一中年大叔,亦貌似和蔼,自称是学德语的。对 不住,日语跟德语……对我们来说级别也太高了。当然,开场都还礼貌,还是那一套,欢迎你们记者来四川采访,有什么需要的,我们帮助你们,配合你们采访,巴 拉巴拉巴拉。

我说谢谢啦不用啦我们都采访完啦很顺利啊他们说哦是吗是吗要不我们请你们吃午饭吧我说不用啦谢谢啦我们还要赶回成都啊他们说哦是吗这么不巧啊那么下 次来请一定通知我们啊我们一定要请你们吃饭啊希望你们采访的顺利啊我说多谢你们waiban同志的帮助啊这两天一直很照顾我们啊不过我们要走啦下次再来拜 访你们啊~~~~~~~

Waiban小伙早已不见踪影,估计他也受不了了,已经开溜了。我洗他脑的计划已经像一个肥皂泡消逝在阴冷的四川的空天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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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轻的时候干过很多虚伪的事儿,现在我不想干了。不是因为我人格升华了,是因为活得越老耐心就变得越来越少了。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我懒得跟他们 虚与委蛇,懒得吃狗屁饭,懒得说那些傻逼的虚伪的话。想跟着就跟着吧,别他妈说提供帮助了吧。当我这种几乎已经剩得可怜的耐心还要让我打肿了脸来跟人虚伪 客套的时候,就越发的让我疲惫。我知道他们都是做自己的工作而已,可是偶尔我甚至失去了同情的耐心。一想到罗老师频频挂嘴边的“社会责任心”我有点小羞 愧,这帮人本来对媒体尤其是外媒本来就有敌意,我要是更加臭脸相向,实在是对不住一个做新闻的中国人的那点小良心,也对双方的沟通毫无帮助,(咦,奶奶 的,我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尼克松访华这回事?)可是,卖高德,姑娘我有时候脾气大了也很难自我控制,尤其是面对一群傻逼。不对,我言重了,应该说尤其是面对 一群不得不做傻逼工作的我本善良的同胞们。

悲惨的是,我知道这远远不是最后一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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